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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靡靡的嗓音里,掺了些许缠绵悱恻之意,令沈葭的心肺都跟着灼烧起来。
她似是被烫到一般,往屏风上贴了贴,小声地嗔道:“屏风会坏的。”
虽然她觉得司徒衍不会在意一座屏风,但她还是以这种方式表示抗议。
一边说着,她一边在心里想,难不成,他还有特殊的癖好,觉得在外边会更刺激?
“哦,屏风坏了,是有点可惜。”司徒衍喑哑道,顿时松开了手。
沈葭试着转过头来。
对上司徒衍犀利的凤眸时,她的心头一跳。
此刻,她的裙子落在地上,堆成一团。而他还是衣冠楚楚的样子。这让沈葭愈发得羞赧。
司徒衍的眼里满是兴味,较之以往,更是冶艳,若醉人的罂粟。
司徒衍欣赏着她的容颜。
没了面纱的遮挡后,靡颜腻理尽是展现在他的面前。她的鬓发略显凌乱,一双杏眸里,略带仓皇无措的神色,全无方才的嚣张。此时,柔弱伶仃的她,更能让他心痒。
沈葭准备弯腰,将裙子拾起。
“你也不会的话,我就自己穿算了。”
司徒衍却揩过她的唇角,一把将人揽过,让她再次靠在屏风上。
“但我不心疼屏风,只想疼你。”他克制不住地在她耳边低吼。
这回,沈葭没能再挣脱。
她的蛾眉微蹙,长指甲将屏风的布料划破了。
不出意料,脆弱的屏风也被打翻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陛下,奴婢们是奉清河大长公主的吩咐,来为陛下和贵人送酒菜。”
方才,清河大长公主命令厨子做湖鲜,那边的厨子就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将几样拿手菜都重新做了一遍。等到了满意了,才将酒菜送来。
沈葭正倚在窗边。
镂空雕花的窗子紧紧阖着,窗纸是不透光的高丽纸,没有人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但他们的位置,距离门口不远。
听到声音后,她浑身紧绷,额头上的汗里又掺入冷汗,一点点地滴落。
“皇帝哥哥,有人来了。”她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到。
那压抑的声音里,有着不经意流露出的娇媚,落入男人的耳里,不知有多撩人。
她一冒汗,司徒衍也跟着冒汗。只不过,他的双眸愈发得猩红。
司徒衍微眯眸,舌尖卷过唇角的汗渍后,细细品尝,没有理会。
敲门声不绝于耳,沈葭亦是在催促。
半晌,司徒衍终于松口。
整理了一番后,他出言,让外面的人来送酒菜。
沈葭和司徒衍就坐在案前,等着宫人们布菜。
沈葭一直提心吊胆的。
但是,见到那些宫人们排成一列,很有秩序地将菜肴摆放到案几上,不发一言的模样后,她才松口气。
宫人们不是聋子,要说什么都没听到那是不可能的。
何况,进来后,那遍地的狼藉,还有弥漫在空气里的气息,他们也无法忽略。
但是,他们的眼皮子一直垂下,没有多看。
他们也没有多说,只在放下酒壶的时候,提醒道:“陛下,闻乐长公主说,她尝过清河大长公主的兰花酒后,就再喝不进其它的酒,希望陛下也不要辜负大长公主的美意。”
“朕明白了。”司徒衍微一颔首。
宫人们将菜肴全部摆放好以后,就全部退出门外,等待吩咐。
沈葭看着满桌的湖鲜,想起刚才的事,又是脸红心跳,迟迟没有动筷。
“没有胃口?”司徒衍略一挑眉,眼里已看不出之前的欲念。
沈葭见他跟个没事人一样,暗暗地挠了他的手。
刚才,她被扒光了,但他始终穿着袍裳,仿佛那事与他无关。
沈葭越想越气愤,干脆用爪子去扯他的衣袖,好像是这么做,能将他的衣袍扯下来。
司徒衍任由她撕拉拽扯。
而这力道,对于司徒衍来说,就跟小野猫的力气差不多。
只是,司徒衍感觉到她那柔中带劲的力道,眸色微深,幽幽地看了她一会。
沈葭觉察到他的眼神,有点担心他再次化身为狼,赶忙收回手,寻思起先吃哪样菜来。
早在凉亭里的时候,她就对这几样湖鲜有所心动,见宫人一走,也忙着揭下面纱。
“朕亲自来喂你。”司徒衍亲自夹了一只醉虾,送到她的唇边,都不用她做什么。
沈葭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将虾咬下,慢慢地品尝。
虾肉新鲜,又有淡淡的酒味,她挺喜欢,又是夹了一块糖醋鱼放到口中。
这服务很到位嘛,难道是刚才得到满足了,所以,也显得颇为殷勤?
正疑惑间,她瞥见司徒衍的手指,匀称修长,骨节分明,很是好看。
好想蹭一蹭。
沈葭悄悄地朝他的手指摸了过去。
司徒衍觉察到她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搁下筷箸,将手指收了回去,然后,含笑看他。
沈葭被他看得发怵。
片刻后,她顺势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清河大长公主的兰花酒貌似蛮好喝的,我想尝一口。”话落,她即是要去碰酒杯。
而司徒衍先她一步,将酒杯拿走。
“娇娇还小,不能喝太多。”
他将清冽的酒液一饮而尽,一滴都没有给她剩下。
沈葭愤怒地瞪他。
继而,她将鬓发拨到耳侧,再是朝他一点点地接近,脸颊轻轻地擦过他的。
“皇帝哥哥是真觉得我还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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