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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相爱相杀
晏北的脚崴了,骨头没断,关节没有移位没有骨折,但是那一下崴得狠了,脚踝肿的跟傅溪白的胳膊一样精硕,还泛着浓郁的淤紫,看起来触目惊心。
还有她的膝盖,当时跳下来站不稳跪下去那一刹那,也是倾尽了全部的心与力……两只膝盖扎进碎石堆里。
晏北行动不便,直南每天提着个药箱,尽心尽力地去给她换药。
程晏北向来不怎么会麻烦别人,再说,这里的医疗人员和医疗资源,应该用在真正有需要的患者身上,这么一想,更像受了恩惠一样,真是无功不受禄,“麻烦你了,直医生。”
直南单膝跪在地上,在给她的膝盖重新上药,说:“这话你刚刚说过两次,别再重复了。”
晏北虚心受教,不再重复,马上换了一句,“真是不好意思,直医生。”
被不要意思的直医生:“……”
直南给她上完药,一边给伤口裹上纱布,一边说:“真觉得不好意思,以后就别那么冲动,那么高的地方,腿没断算你躲过了一劫。”
晏北拿着冰袋在给脚踝做冷敷,一边默默反省,然后说:“直医生,其实你不用那么麻烦,每天都过来帮我换药,我自己也可以的。”
“没关系,这两天刚好闲下来,”直南换了另一只膝盖,拆下纱布,清理残余的药末子,“而且你的伤口不浅,你自己不好清理。”
黄河站在走廊里,趴在窗台上嗑瓜子,听到这话,嗤笑:“直男,别虚伪,想亲自给程小姐上药就直说,枉你自称直男,说话一点儿也不直接。”
并没有自称直男的直南面色铁青,继续上药。
黄河继续说:“那晚程小姐冲动一跳,其实你心里偷着乐呢吧?不然哪有机会近水楼台?不过我得事先知会你一声,程小姐已经是我们老大的人了。”
晏北:“……”
晏北看了直南一眼,发现他两个鼻孔状态不对,好像快喷火了,很明显是被气的。
靠在窗口边上的海眠凑近黄河,小声说:“你跟直医生什么愁什么怨?老这么挑衅人家干什么?”
黄河掩着嘴说:“我跟直男认识了近二十年,小学一年级开始同班,到现在他都对我爱答不理的,原本能在这里碰见故友是一件多么令人激动的事,他乡遇故知嘛,有什么恩怨暂时放下,可是他对我的态度非常不友好。”
海眠眯着眼睛,“哦?”
黄河:“我觉得他对我的怨恨太深,所以我每次都要先下手为强,刺他两句。”
海眠继续眯着眼睛,说:“你是不是有病?”
黄河指着直南,“他对我也不手软,前几天还拿东西砸我脑袋,那几个晚上睡觉不能平躺,得侧着睡,脑袋都给侧歪了!”
直南“嚯”一下站起来,冷着脸说:“你的脑袋被驴踢了之后,歪了二十几年,就没正经过!”
黄河也“嚯”一下起来,指着前面的直南,“是!就是被你这只驴给踢的!下脚不会轻点儿啊!”
海眠站在战火中央,随时有可能被波及,急急忙忙劝和:“那个啥……如果二十年前,直医生这头驴没有踢中黄河的脑袋,那么你们两个如今是不是就会成为好朋友?”
“……”
晏北灵机一动,说:“听说过薛定谔的猫么?”
把一只猫放进一个封闭的盒子里,盒子内再放置一个放射性原子,盖革计数器和毒气释放装置,假设这个放射性原子在一小时内,有50%的可能性发生衰变,衰变时发射出一个粒子,这个粒子将会被盖革计数器探测到,进而触发毒气装置释放毒气,将猫杀死。
那么,一小时之后,不打开盒子查看,你猜这只猫是死是活?
海眠问:“这跟直医生踢不踢黄河的脑袋有什么关系?”
晏北说:“当初,如果直医生在踢不踢黄河脑袋的问题中,选择……”
直南:“我没踢,我倒是挺愿意踢的。”
晏北干笑,换了一句:“当初那只驴,如果没有踢黄河的脑袋。”
黄河哭笑不得。
晏北:“如今黄河的脑袋就不会歪,或者说,就不会跟直医生闹得这么僵,踢与不踢,是两种结果。就跟那只猫一样,原子的衰变与否,也决定了猫的死活。”
直南补充:“在不打开盒子的情况,猫是处于既死又生的叠加态,不看就不知死活。”
黄河赶紧插了一嘴,“不知死活?不就是你嘛!一头不知死活的驴!”
直南气得嘴角直抽抽……
“薛定谔的猫,它指的是一种既死又生的叠加态,而不是百分之五十与百分之五十的或死或生。”
这话……
晏北往门口看过去,傅溪白就在那里,手里提着一把拄拐。
傅溪白走进来,看了她重新上了药包着纱布的两个膝盖,又去看她的脚踝,真是肿的原汁原味,看得他直皱起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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