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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青梅在手
傅徯白和晏北的感情发酵期, 主要集中在高二那个阶段。
那个时候,傅溪白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优秀少年……也不算毫无可取之处, 至少他的数学,物理还有英语的成绩还是上得了台面的。
不过也因为这样, 几位科任老师对他的态度简直南北两个极端,有爱有恨,只有班主任待他如灰色地带。
那段时间因为要期末考, 晏北专心复习, 无法拨冗搭理他,经常跟同桌的学习委员凑在一块儿讨论这道题目讨论那道题目,傅溪白很是郁闷,因为学习委员是个男的。
傅溪白的座位在晏北后面那一桌, 这还是他跟老师以某次考试成绩得高分作为条件换来的, 他本来想让老师安排他跟程晏北同桌,但是老师郑重并且严肃地拒绝了他,因为老师怕他影响晏北的学习, 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
傅溪白每天看着晏北跟学习委员亲密无间,热聊起来旁若无人, 他五脏六腑就跟炼丹炉似的煎熬着,眼睛盯着程晏北的后脑勺,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他就把两人拨开点距离。
晏北经常被他打断做题思路,被惹恼了才瞪他一眼,他倒是脸皮厚,冲她一脸笑嘻嘻, 然后再接再励干扰到底。
放学的时候,晏北按照惯例要把题目做完才甘愿回家,傅溪白习惯了等她,只是这一次他们中间安插了个学习委员,傅溪白被晾得太彻底,心不甘情不愿,坐在后面,浑身的阴气很重……
学习委员身为男性,感受到了来自同性的威胁,心里大为不满。
为了班级和平,晏北从书包里抽了本《新华字典》给他,说:“把前面一百个字背下来,你会有收获的。”
傅溪白问:“什么收获?”
她卖着关子:“你背下来了,自然而然就有了。”
傅溪白见她终于搭理自己,于是积极配合,张嘴——“吖阿啊锕腌嗄……”
傅溪白“啊”完了就“吧”,“吧”完了又“嚓”,“嚓”了半天终于发现自己傻帽了,于是摔书,拍案而起——“程晏北你诓我!”
晏北扭过头想说话……
接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声传来:“傅溪白你嚷嚷什么!”
教室里一瞬间安静下来,晏北看向教室门口,班主任黑着脸站在那里,指着傅溪白,气沉丹田道:“不学无术的臭小子!不早点回家还影响其他同学学习?给我出来!”
傅溪白实在冤枉,特别委屈地看了晏北一眼,甩脸出去了。
晏北有些担心他,看着他走出教室,好像跟班主任去了办公室。
学习委员松了口气,煞神终于走了。
傅溪白这人的性格,讲道理的时候让人觉得他通情达理,不讲道理的时候简直不可理喻,他不会跟班主任吵起来吧?
晏北心不在焉的,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覆水难收的事情来。
班主任进了办公室,一屁股坐下,拍拍桌子说:“你干什么?干什么?人家程晏北在学习你老干扰人家干什么?我跟你说,咱们班不是尖子班,统共就那么几个成绩能拿得出手的同学,老师我也不指望什么奖金,但你别丢我的脸!”
傅溪白倒也干脆,直接说:“行了老师您说吧,怎么罚?”
班主任冷笑,指指窗户,“围着操场给我跑两圈,冷静冷静。”
傅溪白满不在乎地笑笑,“行,学生这就去冷静。”
围着操场跑两圈?
这两圈对他来说就是弹灰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想想老傅,把部队里的那一套用在他身上,那才叫惩罚,跑步至少得一个小时,不带歇的。
……
半个小时过去,晏北做完题目,赶紧收拾东西去了办公室,班主任还在,一问之下,她赶紧跑到楼下操场看看情况。
操场没有人在跑步,但中间被跑道圈起来的绿草坪上躺着个人,晏北看那放诞不羁的平躺姿势就知道是谁了。
傅溪白跑完了,趁着有时间,正眯着眼欣赏无限好的夕阳和霞光,他看夕阳的习惯,是等程晏北给等出来的,每次放学她都要留到很晚才肯回家,他每次都要等她一起,等得无聊了就搬一张凳子到走廊里坐着欣赏日落。
忽然,一张白净的脸挡在跟前,他有些恍惚,一时怔着。
晏北看了看他,问:“没事吧?怎么躺在地上?”
傅溪白回过神来,把眼睛闭上,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晏北觉得好笑,“回去吧,我肚子饿了。”
傅溪白继续对她不理不睬,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淡淡的夕阳拢住了周身,似乎过个五分钟就能睡过去。
他感觉原本被挡住的光线又落在眼皮上,然后是旁边脚步走动的动静,跟着眼皮上的光线又被挡住,他这才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挡着一只手。
程晏北就蹲在他边上,她问:“回不回去?”
傅溪白冷淡地瞟她一眼,挪开一些位置,怄气似的,程晏北的手心跟着他移动,于是他又挪开一点位置,程晏北的手心及时跟上,就这样僵持了几个回合……
他不耐烦地“啧”一声,眼睛还没睁开,眉头先皱起来对着她,“干什么呢?”他拉下她的手腕,不放。
晏北被他凶神恶煞的态度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忽然坐起来,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说:“你不想搭理我的时候我就得滚得远远的,你想搭理的时候我就得屁颠屁颠地笑脸相迎是么?”
晏北干干道:“没有啊。”
傅溪白跑完步,额头上还沁着汗,白色的校服有些脏,领子都松开了,脖子和胸口也都流着汗,握着她手腕的掌心干燥温热,反观她,浑身上下干净清爽,甚至还散发着好闻的淡淡香气。
最后,傅溪白只得站起来,拍拍粘在身上的灰尘,然后说:“走吧。”
晏北急忙牵住他的手,“你别这样,我在学习,需要安静的环境,而且……”而且本来就是你不对。这话她不敢说。
傅溪白挺诧异的,她很少会主动来牵他的手,尽管他经常对她又搂又抱,但她从来对他不怎么热情,大概是习惯了他的主动,还有她万年不变的温吞。
就是这么一牵,傅溪白居然脸红了,立马扭开脸,羞意来势汹汹,从耳根蔓延到脖子,直接落在晏北眼睛里。
晏北:“你……”
傅溪白急吼吼拉着她走,没给她多一句话的机会。
后来晏北问他,“为什么喜欢看夕阳,不看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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