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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青梅煮酒
傅溪白回来的那天, 老傅跟老程是请了半天假回家的,那天晚上两家人坐着一起吃了顿火锅, 当天晚上二老吃完饭,片刻不耽误就又回部队去了。
第二天是周一, 程妈妈和傅妈妈也都去了单位。
同理,晏北也得上班,屋里就剩下傅溪白一个闲人。
他在部队里常年忙的席不暇暖, 这会闲下来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早上起得比太阳都早,到楼下篮球场跑了七八圈,太阳才温温吞吞地从东方抛出第一缕阳光。
傅溪白看着远处一轮橘红色的日头,觉得特别像程晏北, 行动迟缓, 慢吞吞的,他跑了两圈她才冒出半颗脑袋。
早上,报社照例开了晨会。
会议结束后, 海眠扯了扯晏北的袖子,说:“昨天傅队长回来了?”
晏北刚想说话, 旁边经过的男同事凑过来问:“什么傅队长?什么队的?”
海眠推了那位同事的脑门一下,“机密,禁止围观,去别的地方吃你的瓜去!”
男同事“切”一声,扭头甩着会议本走了。
晏北问:“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海眠搭住她的肩膀,“黄河说的, 昨天跟他聊天,他说他都休完20天假回部队了,傅队长还没走,最后谢参谋长都不能忍了把他给轰回家了。”
晏北想了想,颇感慨,“以前读书的时候,都是家里人把他往学校赶,现在居然反过来了,由此可以看出,时间是个化腐朽为神奇的法师。”
傅溪白在家呆着实在无聊,玩了会儿游戏,密切关注着时间,眼看着晏北下班时间快到了,他关了游戏,套上外套,下楼开着老傅那辆极具复古气质极有岁月痕迹代表的老爷车,去接晏北下班。
刚去到报社门口,一个电话打过去,晏北说她现在人在外面,下午外出做个采访,一直到现在才结束,于是傅溪白又调转方向盘,往晏北说的那个地址去了。
晏北说的那个位置是一间酒家,光听名字就让他有一种提枪杀敌的冲动。
酒家的名字叫,澜庭。
傅溪白的车在距那家澜庭还有五米远的地方,那边的门卫已经跑过来帮他找了个停车位,并且指挥他把车给停妥,这么急切,生怕人家不上他家吃东西……
他下了车就给晏北打电话,晏北说出来接他,傅溪白只好在门口等着。
两三分钟时间,有个人过来了,“溪白。”
傅溪白扭头一看,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澜庭”这两个字会让他产生不悦感,因为这两个字跟眼前这人名字的读音一样——“赵澜亭。”
赵澜亭穿着西装,带着一副银框眼睛,气质温润,是位翩翩君子,他笑着伸手道:“好久不见。”
虽然傅溪白特别地看他不顺眼,但礼貌还是要有的,于是也伸手回握,道:“不如不见。”
赵澜亭也不气恼,笑得一脸宽和大度,说:“这么多年来,该是什么样子你还是什么样子。”
“你想说我一点长进都没有?”傅溪白冷笑。
“我想说你坚守本心,”赵澜亭笑容微收,淡淡道:“挺好的,都说人身上的细胞七年一蜕换,看来岁月对你的细胞很仁慈啊。”
“说话少他妈一股酸腐味。”傅溪白睨他一眼,想打发他赶紧走。
没想到赵澜亭做了个请的姿势,说:“走吧,晏北该久等了。
傅溪白脸色微变,跟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似的眯着眼睛,赵澜亭没搭理他,径自走了,傅溪白摸摸裤兜,手抬起来的时候比了个“手`枪”的姿势,朝前面那人的后脑勺开了一枪,然后跟上去。
赵澜亭看他跟上来了,笑了笑,说:“八年前你忽然音讯全无,我以为你出国了,后来一打听,原来进部队了。”
傅溪白双手揣在外套的兜里,懒懒道:“没事打听我干什么?”
到了电梯口,赵澜亭摁了键,说:“怎么说也是你曾经的狐朋狗友,不对你的事情关心一下,未免狼心狗肺了点。”
傅溪白嗤笑:“都狗友了,不就得有个狗肺么?”
电梯门开了,赵澜亭看了一眼傅溪白映在电梯间镜子里的表情,傅溪白的表情淡淡的,挑衅地回视了他一眼,随其后走了进去,
赵澜亭双手往西装裤一揣,说:“我记得我说过,你这种人的脾气也就程晏北受得了,难得这么多年她没被你吓跑。”
说起晏北,傅溪白的表情倒是柔和了许多,一时放松下来,说:“吓跑过一回,后来又回来了。”
赵澜亭忽然一笑,“啧,我怎么就没早点碰见你呢?错过一次挖苦你的机会了,我记得当初我还说了,你再这么个不死不活的状态,迟早把程晏北吓跑。”
傅溪白皮笑肉不笑看着镜子里的他,道:“吓跑总比被你拐跑好。”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电梯“叮”一声,门开了,两人走了出去。
“说什么拐不拐的,当初咱们之间,我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存在,”赵澜亭望着走廊,慢慢道:“因为你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且你不遵守规则。”
对于这个,傅溪白坚决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他道:“那这八年来,你没有对她做出什么逾越性的徒劳之举吧?”
赵澜亭领着他拐弯,道:“那你可冤枉我了,虽然那时候我不知道你远在何处,但我多少了解你,你那么变态,谁知道有没有暗地里派了个眼线在她身边盯着。”
傅溪白也不反驳,说:“姑且信你一回。”
赵澜亭摇头,“喜欢人喜欢成你这个样子,这是犯了佛教的三毒啊,贪嗔痴。”
傅溪白只说:“我的贪嗔痴全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说着就到包厢门口了。
“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赵澜亭说。
“这叫专情。”傅溪白说完,推门而入。
傅溪白推门进来之后,只见到里面一桌的菜肴,却没见到人,他立马转身看着赵澜亭,眼神别有深意。
赵澜亭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琢磨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好笑道:“你不会以为是我把她藏起来的吧?我是跟你一起过来的。”
傅溪白也笑,“在这之前呢?”
赵澜亭简直甘拜下风,“傅少爷,我认识一位心理医生,在研究治疗神经过敏方面颇有心得……”
“不需要,”傅溪白说:“我神经过敏也没吃你家一口饭。”
“……”
门口,刚从洗手间回来的晏北问:“吃什么饭?”
傅溪白:“……”
赵澜亭笑笑说:“我们酒店的米饭还挺好吃的,等一下可以试试。”
三人入了座之后,晏北要给傅溪白盛饭,他死活不要,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不吃的。
晏北也不知道他闹什么别扭,在这里也不好多问,干脆就没搭理他,跟赵澜亭聊起来了,回忆起高中的事情没完没了。
其中有好几件是傅溪白完全不知道事情,这样一来,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他越看就越觉得赵澜亭对程晏北余情未了,所以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连坐都不再坐一会,拉着晏北就要跟对方江湖不见!!
晏北觉得他今晚奇奇怪怪的,以为他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也没说什么,只对赵澜亭说:“这次谢谢你,下次我们请你。”
上了车之后,晏北才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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