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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尾渐渐泛起嫣红雾气,她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些秽物一点一滴自水管消逝,仿佛压在心头的沉重棉絮被一片片撕开,呼吸渐渐畅快。
修长的手指沾满水花,她忘我地一次次进行着那个逐渐熟练的动作。
当纪了数不清第多少次将手指伸进喉管是,一只手蓦然攫住她的手腕。
她惊惶回头,牙齿磕上无名指。
哗哗的流水声映衬着彼此的沉默,破碎的水光下她看见男人黑色的双眸——
那幽深难辨的眸光下蛰伏着某种异样情绪。
耳边似在嗡嗡作响,她梗着喉,轻轻发出艰涩的声:“周时昔?”
胃部一阵酸楚上涌,她侧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水声犹在哗哗响着,独自唱和,周时昔握住她的手腕,伸到水管下冲洗。
莹莹白润如小葱般的指头上赫然半圈红色齿痕,周时昔将水龙头关小,轻轻冲着,鬼使神差地上了手。
纪了赫然侧眸看他捏着自己的手指轻柔地清洗,动作小心翼翼像对待一个陌生迷路的孩子,她条件反射将手指向后抽出,却又被他捉回来,按住。
不由分说的,是她无法抗衡的男人的力道。
他用纸巾将她每根手指擦干,这才放了手,悠悠开口:“你终于认出我了?”
纪了语塞。
“或者说,不再假装不记得我了?”
他的直截了当让纪了再没装傻的机会,只得硬着头皮笑答:“包厢人太多,我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嗯。”周时昔仿佛猜到她后面的话,打断她无力的解释。
纪了脚尖在地上点了点,干咳一声扯出无邪的笑来:“让你见笑了,我有些喝多了。”
她指尖指着洗手池,猜测他应该看到了自己催吐。
“我知道,”周时昔一副了然神色,视线顺着她的指尖再次回转到她脸上:“才一小杯就醉成这样,你的酒量有点差。”
纪了略微松一口气,就着他的话头极力佐证,“我很少喝酒,沾一口就醉,以前也是……”
“嗯,我知道,走吧。”周时昔率先向外走去,回眸看着她,似笑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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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灯光刺得人头晕目眩,飘乎乎的,耳畔歌声都变得模糊。纪了掬了把水扑在脸上,凉丝丝的很是畅快。
她再掬起一把,甩掉,用湿润的手掌在脸上扑打扑打拍着,对着镜子摇头晃脑,越发觉得头脑昏沉。
然后开始对着镜子傻笑。
耳边一阵手机铃响,时远时近,疑似幻听,手忙脚乱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并无未接来电。她怀疑自己出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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