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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恨!”黎娟的声音凄厉。
她红裙扬起,狂风大作,沙石四处乱舞,原本大楼的窗户上已经安装完毕的双层玻璃全部迸裂,从高空砸落下来。
“哎呦,老妹你悠着点叫,你这声音真够刺耳的,若是常人听见恐怕要得耳聋耳鸣,直接躺着进医院。”蔡淼淼眼疾手快,艰难地踮起脚,伸出手捂住林屹川的耳朵。
林屹川下意识地弯了弯腰,企图降低一下二人之间的身高差。
蔡淼淼转了转脖子,嫌弃地撅起嘴巴,嘀咕了几句。“感恩有你,治好了我的陈年顽疾颈椎病。”
“你,无妨?”林屹川低声地问道,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不用担心我,我是修行的道士,小脏鬼已经是个死鬼了,这里就只有你是凡人。”蔡淼淼微仰起头,笑眯眯地说,眼睛里充斥了“你很脆弱”四个大字。
林屹川的身材高大挺拔,整整高出蔡淼淼一个头,她小小的身影被林屹川完完全全笼罩。他此刻却被划入身娇体弱需保护的行列。
他唇角上扬,开口说:“多谢。”
“咱们也是过命的交情,这么客气做什么。只要到时候结钱的时候,能多给点辛苦费,一切都好说。”蔡淼淼财迷地说。
“好。”林屹川答应道。“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
蔡淼淼的耳朵根红红的冒着热气,磕巴地说:“别扯远了,给钱就行。我这个人正直,只劫财不劫色。”
黎娟按着自己的胸口,脸上的黑气浮现又隐去,她的鬼影变得透明。
“阿祥有几个要好的兄弟,在工地上也互相帮衬过。他们借着给阿祥送行的由头来了我的租房,把我们母子骗了出去,捆在工地的新楼上,问我要钱。我说钱早没了,他们还百般虐打,逼我开口说出钱的下落,最后一怒之下竟将我们母子锤死,拿了水泥封在墙板里。”
“那几个坠楼的工人?”蔡淼淼松开了手,震惊地瞪圆了眼睛。“作孽,身上背着人命,业障深重。”
“我将他们引来,迷惑他们的神志,让他们跳下楼去,一个都跑不掉。只是最后一个,竟让他逃过一劫。”黎娟语气透着恨意。
“跳个楼而已,太便宜他们了,我恨不得让他们再受一遍我所受的苦难。我求过他们,放过小的,留庞家留个种,他们笑着当着我的面,闷死了孩子。”
蔡淼淼手上的汗毛根根竖起,不禁打了个冷战。
“那个老道阴毒,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风声,知道我含冤屈死,成了人见人惧的恶鬼再也投不了胎。他竟偷偷摸进工地,施了咒法,妄图夺子,卖进鬼市里做那些肮脏的勾当。我废了他一只手,自己也挨了他一掌,已知时日无多,终归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黎娟慈爱地看着林屹川怀里的小脏鬼,小脏鬼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亲热地往里钻。
“我是没有来世,他还有。下辈子投个好胎,别遇到我们这么拖累的父母,以后过好日子。”
“哪个人成了恶鬼,身上不是背着几桩意难平的往事,这才怨气不散。”蔡淼淼冷静地说。
“厉鬼终究得除,你儿子我会好好送他上路。”
“他们都是坏人,要害人。”小脏鬼头歪头打量了蔡淼淼半天,头一回开口,奶声奶气地说话。“妈妈不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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