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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里的汴京城并不安静,更像是为见不得光的人或事遮上了一层蒙羞布,错综复杂。
小店这会儿已经打烊,剩余能找口吃的的地儿也就那么几个。不得已,傅婉去了香坊。
香坊乃是汴京最出名的花楼,里头的姑娘都是个顶个的好,她一路躲着不堪入目的声音偷偷摸摸溜进厨房,厨台上的烤鸭好像在闪着光。
她啃着鸭,吃东西的时候是极为放松的,忽然手指一顿,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必了。”
被拒绝的花玲仍旧不甘心,她虽不知面前人的身份,但看眼前男子器宇轩昂,面冠如玉,也知晓不是一般人。
若是能被这位爷看上,做个妾也是好的,总比在这花楼做妓子强。
“爷,奴只是想给您送些茶水。”
顶着充满压迫的视线,花玲不死心的继续说。
她原本垂着头不敢看他,这会儿也抬起头,眉眼含羞,眼睛似有似无的勾人。
樊俞安直接黑了脸,“爷说了不必,你听不见吗?”
也是花玲运气不好,正赶上樊俞安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一甩袖,扭头便走了。
花玲垂下头,一双不甘心的眼睛狠狠闭上。
傅婉趴在橱窗里头,没想到能撞见这么一幕。
她一点也没有身为未婚妻的自觉,一会儿心道原来太子殿下也是会逛花楼的,一会儿又觉得这樊俞安未免太不解风情,面前如花似玉的姑娘暗示得如此明显,他居然还能不动如山。
烤鸭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擦擦手准备走,不经意间看见门外走过一个人。
关键是这人......她认得。
于是傅婉改了主意,偷摸跟上去。
乔越到的时候,樊俞安已经在等着了,他垂首道:“参见太子殿下。”
樊俞安挥挥手让他过来,两人挨得极近,傅婉在门外偷看,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花楼又热闹,时常会有人经过,她低头琢磨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回到自己小破院子,天色已经很晚了,傅婉沉默着打了一套拳,这拳法是小时候爹爹教的,她还记得爹爹教她拳法时骄傲的神情。
“婉婉,你可莫要小看这套拳法,这拳法强筋锻骨,对习武之人大有用处。”
小小的傅婉打拳打得很吃力,一边流汗一边掉眼泪:“我不想练了...我不想练...”
“啧!你这孩子!爹也不期望你能成为武林高手,哪怕强身健体也是好的啊。”
“我不要练了...我不要...”
一套拳法打完,傅婉额头冒了汗,她坐在院子里吹风,思绪也慢慢放空。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噗嗤笑出声,爹也是够不靠谱的,她那时候才五岁,哪有让五岁的女孩每每日练拳的道理。
可是爹的苦衷她以前不懂,越长大越理解。
娘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只剩下她和爹爹,那时候祖母还在,她想尽办法不练拳,就去找祖母求情,可一向最疼爱她的祖母也只是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说:“婉儿,你爹是为你好。”
这句为你好,她想了十几年,总算想明白了。
如今父王生死未卜,偌大的王府只剩下她一个人,活着,突然就变成了那么艰难的一件事。
桃杏起来查夜,看见院子里坐了一个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凑近了才发现是郡主。
她提醒道:“郡主,夜里凉,您歇着去吧。”
傅婉抬头看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桃杏动了动小鼻子,肉香味。
“郡主,这是?”
“烤鸭。”
“哪儿来的?”
“偷的。”傅婉脸色淡然,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桃杏不大的眼睛又瞪大了几分,郡主何时学会偷东西了?
她磕磕绊绊不知道说什么好,傅婉直接递给她,“拿着吃。”
“那...那您呢”
傅婉舔了舔唇,似是在回味,“我吃过了,给你和陈妈留了一半,你回去跟陈妈分着吃。”
桃杏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好久才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对傅婉报了个喜,“小姐,春喜喝了药已经醒过来了。”
“嗯,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回到住的地儿,桃杏的脑子还是懵懵的,她茫然的睁着眼睛对陈妈说:“郡主偷了只烤鸭,给咱们留了一半儿。”
陈妈的关注的显然和桃杏是不同的,她抹了把老泪:“郡主竟沦落到偷东西吃的地步,太可怜了。”
桃杏没说话,又听见陈妈说:“在这种时候郡主还记得给咱们留下一半,桃杏。你可要记得郡主的恩情,莫要辜负郡主待你这般好。”
这话一说桃杏就来劲了。她当即挥了挥小拳头,“那当然,咱也是跟郡主患难与共的人了!”
近来天气较好,太后办了茶宴邀请各王孙贵族,太后喜茶道,这在京中贵女的圈子里也是掀起了一阵狂潮,姚青和得了郡主的封号便是茶艺入了太后的眼。
可同样的,大家也不理解为何太后会将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傅婉封为太子妃,明明面上瞧着太后对傅婉十分冷淡,这突然地赐婚也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豫王府收到了太后的请柬,傅青青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这请柬外头还镶了金丝。
她脸上一喜,如今傅婉昏迷不醒,她又是王府的二小姐,现在王府可是她傅青青当家,这宴会往常是她没有资格去的,现在机会就在手里。
丫鬟表面上恭维,暗地里却是不屑的,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表小姐,还妄想代替王府去参加皇室的宴会,简直是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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