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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三 十 二 击
景里感觉胸口越来越闷,快要喘不过气来, 心是乱的, 脑子是空白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被擒住的双手早已自由, 浑身都是微微的痛与阵阵酥麻,她仿佛置身在一片云上眩晕至极。
良久, 纪松终于放开她, 伏在上方凝视。
恍惚间, 景里也恢复了一丝清明,恼羞地用手背擦拭唇上的湿津,瞪圆了双眼, 色厉内荏地说:“药都化我嘴里了!”
他勾起嘴角得意地笑笑, 伸出指腹抹了抹唇上她留下的香甜, 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 裹着香津的手腹,继而又抹到她微微红肿的唇上。
慌乱的景里抬起手背遮住火辣辣的香唇,心乱如麻地说:“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怎样不客气?”纪松怪笑一下, 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打你屁股!”景里一出口便觉得话不对味,赶紧补充道:“让你那坏掉的屁股再恶化一点!”
“你试试!”说罢, 纪松面无表情地低下头伏在她的耳侧,微微地呼着气息。
炙热的热气吹拂过耳旁, 景里才平稳的气息又开始紊乱起来,胸膛里的那颗小心脏狂跳不止,砰砰砰, 她使了三分力推了一下。
“嘶——”他在她耳边吃痛地吸气。
明知道他有可能是装的,她仍旧心软,“很疼么?我没有多用力呢。”
他眉心紧蹙,闭目不语,好似真的隐隐作痛一般抽气,贪婪地嗅闻着青丝散发的醉人香气。
不明就里的她不敢再动弹,双手紧张地抵在他的肩膀处,惴惴不安地望着天花板等他疼痛消退。
良久,负重不堪的她又推推身上的人,他仍旧一动不动地趴着,景里低声纳闷道:“不会是睡着了吧?”
“困。”
见他终于发话,景里换了一副哀求的口吻,“压得好难受,喘不过气了。”
自从他住院以来,她每次来看望他都不免被他欺负一番,景里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反抗的动作也不敢用力过猛,生怕弄疼他的伤口,她愈是悠着,他愈是得寸进尺,景里只能打碎了牙和着血直往肚里吞。
这次出乎她的意料,纪松挪了挪身子侧躺下来,景里正要支起手肘坐起,一下又被他揽入怀中,再次躺倒在小小的单人床上,“嗳?”
“别动。”他双手绕过她的身子环住她。
她试着挣扎了一会儿毫无作用,只得认命地偎依在他怀里,被人如此拥着的感觉有些微妙,不再是被压在身下的局促感,袭来的炙热渐渐变成温暖和熙。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既安全又危险,既舒心又躁郁。
沉重的眼皮渐渐耷拉了下来,她缓缓地合上眼睛,思绪越飞越远,身子仿佛越来越轻,轻得飘了起来……
自从出道入行以来,巨大的工作压力使得景里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安稳踏实,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一阖眼便能睡着,一睁眼迷迷糊糊、弄不清是早晨还是傍晚。
景里眨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了看周身的昏暗,借着窗外的光线,她猛然回想起来,这个午后,自己竟在纪松的怀里睡着了。
她身后的纪松也动了动,抽出一直枕在她脖子下的手臂,语调含糊地问道:“几点了?”
“八点了?!”原本懵怔的景里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精神随之清醒十分,“我该走了!”
“好饿,你先去给我弄点吃的。”纪松头也不抬地划弄着手机。
景里无语,明明他家里的佣人会给他送十全十补营养汤,还要来劳烦她送外卖。
“你等刘姨吧。”
“八点了她都没来,我等不及了,你去楼下买!”纪松睁着眼说瞎话,明明刘姨六点的时候来过,他朝她摆了摆手,让她拎着汤又回去了。
而那个时候正睡得香甜甜的景里什么也不知道,现下又得了纪松吩咐的差事,无奈嘟了嘟嘴,便下楼跑腿去了。
反正都已经八点了,到医院楼下的餐厅给他捎一份外卖,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晚间的医院餐厅里仍旧亮如白昼、人头攒动,不仅有患者、家属和陪护,还有许多刚刚换班的医生护士护工,都赶在九点打烊前来这里就餐。
来过几次的景里轻车熟路,给纪松点了一份清汤米线,等餐的人很多,但是上餐的速度却不慢,餐厅师傅把米线端了出来,景里看一眼便有些犯愁。
米线盛在透明的塑料餐盒里,服务员却表示店里已经没有塑料袋了,只能端着碗带走。
景里畏手畏脚地试了试碗沿,烫得缩回了手,上餐师傅很是好心地拿来一本杂志之类的书给她垫在碗底下,让她端着书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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