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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四 十 五 击
按照前一天林子安导演的安排,床戏的拍摄现场只留四个人, 景里与男二号, 还有导演与摄像师。
灯光师与音效师等人,都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只待导演到了之后,其余的人员全部清场。
床戏虽然不是真枪实干, 但也属于边缘性行为, 虽然不会有特写镜头, 但全果是必须的,拍摄时的各种碰触也是难免的。
静静地坐着补妆的景里,双手微微发颤, 后悔的念头早已被压了下去, 强-暴性质的床戏要求她带着恐惧入戏, 正巧她现在的本能状态就是恐慌的——对于这个床戏的无助, 对于将来上映后的茫然,对于大众评论的恐惧……
姗姗来迟的导演终于达到片场,神情凝重地同大家宣布, 取消这场重要的床戏,在场的人各个都十分诧异, 床戏从筹拍的时候就已经定下,床戏的最大困难——女主角, 景里也好端端地候在一旁准备开拍,实在想不出是什么阻碍,在开拍的前一秒才紧急叫停。
不过, 景里的脑子倒是很快想到,这个阻碍是谁。得知床戏取消的她,本应是侥幸暗喜的,但她恰好碰上了导演林子安的视线,他眼神很是复杂地看着她,带着一丝怨气与懊恼。
景里心下确认,是自己的缘故导致原本的计划被搁置,带着十二分的歉意,她把导演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同他确认心中的猜测。
“你都知道是谁不让拍了,还来问我?”林子安的语调很是恼火。
这是他精心筹拍了五年的作品,目的就是冲着拿奖去的,他也不是非拍床戏不可,但是没了床戏,冲击奥斯卡的概率就会低很多,那帮学院派的评委就好这一口,想拿奖就必须拍。好不容易找到景里这块可以雕琢的璞玉,心甘情愿地配合床戏拍摄,谁知道临拍的前一天,突然杀出个纪大少爷。
景里也同样恼火,虽然就在刚才补妆的时候,她的心底生出过一丝后悔,但是,毕竟她为此也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也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她与纪松上床不就是为了拍电影么,如果床戏都取消了,那她所付出的代价算什么呢?
“您不用管他反不反对,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他又不是投资方,您不用听他的!”
景里的想法比较简单,林子安无奈地叹气,点醒她:“他不是投资方,但他家的影院是全球最庞大的连锁影院。他要是下令封杀,咱们的片子在其他影院也上映不了。咱们即使拿了奥斯卡,拍摄的投资也回不了本,你我可以不计片酬,但是其他人呢,比如那几个编剧,他们是几年磨一剑,不能让他们辛苦了那么多年,却颗粒无收吧?”
“那我去说服他……”景里六神无主地喃喃自语。
“恐怕很难说服,”林子安绝望地摇摇头,沮丧地说:“你知不知道,他昨天给我打了三个电话,通通电话都把我骂个狗血淋头,要不是我同他有过交情,他一定懒得跟我那么多废话,直接找人打砸摄影棚了。”
“我先试试,不行再想办法。”景里借来林子安的手机,拨打纪松的电话。
一通,两通,三通,他都没有接听。景里与一旁的林子安绝望地互看一眼。
终于,第四通电话他终于接听了,纪松揉着眉心,极不耐烦地说道:“没什么可谈的,所有后果都说清楚了。”
“是我。”景里弱弱地打断他,一时还未想好怎么说服他。
纪松先是一愣,不耐烦的语气仍旧不减,“你想说什么?”
“还没想好说什么。”景里实话实说,自觉没有说服他的把握,但电话既然都拨通了,总归还是要试一试,柔声细语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剧本我真的很喜欢,而且林子安导演也倾注了很多心血,我们俩都很想拿奖……”
她的声音楚楚可怜,但纪松仍旧不为所动,对那晚她的话语,仍旧如鲠在喉,讥讽着说:“我们有关系吗,你喜不喜欢剧本,想不想拿奖,关我什么事。”
既然不关你的事,你干嘛要阻挠床戏嘛——这句话景里没敢说出口惹恼他,咬着牙放低语调,软糯糯地说:“有关系的。不是发生关系了么……”
她的声音低得如同蚊子,一米外的林子安听不见,但是电话那头的纪松肯定是听到了的,他紧蹙的眉心微微放松。
景里实在想不出其它有力的说辞,也一同沉默下来,脑子里突然有个点子一晃而过。
想也不想便问:“既然咱俩有关系,要不你来和我拍床戏吧,男二号正好跟你长得挺像的。”
她这个馊主意不止雷到纪松,连一旁的林子安也颇为惊讶看向她。
“你脑子里都是屎么!”
他愤怒地扔下最后一句,便把手机狠狠地掷在地上。
巨大的声响把景里吓出一个激灵,她神情恹恹地看向林子安,愁闷不堪地递回手机。
略略沉思了一会儿,她无比愧疚地建议:“他不让拍床戏,但是并没说不让拍裸戏,不要咱们把床戏改为裸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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