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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他更省事呢,符合我做人的原则,无话可说,那就睡觉;无可留恋,那就去死。
可惜吗?并不。生命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非做不可的事,除了爱,以及死。
他已化作了一座冰凉的孤坟,那么,爱已不再必须,于是生,也已不再必须。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到了此时,我发现自己已无话可说。既然想说的不可说,说了他也听不到,临终遗言又有什么意义?我再自大也无法否认,我的自以为是和一意孤行,把我的人生搞砸了。明明一手好牌,却打成了败局,我已彻底不愿再说什么。已然丝毫不在乎有没有人听,听不听得懂,懂了又如何,终归是寂寞。
一事无成人渐老,一钱不值何消说。
可我还是说了这么多。矫情、做作、语无伦次,絮絮叨叨。
不是为自己,是为了他。想替他见证,他有过这样的一生,爱过那样的一个人。其余种种,都不必再提起。
写完这篇文字,我与人世的瓜葛已可尽情了断。戏剧化吗?随便吧。我只这一生,就要随兴所至地活,或者不活。
是的,我的一生本该洁净芬芳,本该遇见眉眼清甜的人——只有那个。笑容是暖的软的,从眼到心漾着蜜,在夜里说说悄悄话,晴空下唱不着调的歌,阴天互相抱着书一页页地读——
我的一生,本该如此。
【廿三】
向下飞翔,天堂在上。
再见,时光。
2010年3月于广州
绿门
落雨大,水浸街,阿嫂出街着花鞋,花鞋花袜花腰带。
入夏以来,绿门的生意很好,秦正阳要忙到深夜才能打烊。但还是会有女孩跑来敲门,要求给她纹一只凤凰或是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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