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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致美得让我想哭,想就地死去。如果地狱是这样,我愿长眠此间。但是,是谁告诉我,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又是谁说,它如阿修罗,美艳杀戮?
往前走,才体会到地狱谷确实是地如其名的。谷长12公里,最大深度为一千米,谷内壁立千仞,侧刀、天平称、刀剑等象形山石栩栩如生,恰似地狱酷刑。
六天后,我们返程。
我被沿途的跳蚤咬得满身包,盘算着回去后不能穿短袖了,夏白问:“感觉怎么样?”
“很好。”
“这条路线很危险,把你带过来,也算冒险了一回,现在旅行结束了,才敢说出来。”他呵呵笑。
“我不介意死在这里。”相反,我该感谢他带我走了这一遭。在神奇的大自然面前,人是会有敬畏之心的,让我清醒不少,脑海里很多模糊的碎片,串联起来,有个相对清晰的思路。而且,他是个很让人有安全感的人,有他在,我就觉得什么危险都不用怕。红果喜欢的,就该是这样的人,为了能和他过风一样的日子,将亲情伦理摆到桌面上计较,也在所不惜。
山上手机没有信号,这些天,我和他中断了和外界的联系,但我并不觉得心头有挂牵,返回途中,和凡尘越来越近,我才大梦初醒般,忆及久儿,忆及红果、早春、云海棠,和我的女朋友。
我想,我该永远地留在这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的,做个快乐神仙,无忧无惧,自在逍遥。
红果说,将来老了,拼着命也要来,死也要死在这里。
我懂得了她。
到达本城,我和夏白在路边握别,他重新启动车,叼着烟,隔着车窗向我挥手。
我走在路上,回想起过去的这一个多星期,恍然梦境。回到寝室,发现他们都放暑假走了,只剩下两个正在收拾行李。阿华说:“你到哪儿去了?你女朋友天天打电话来找你,她都急哭了好多次,还想去报社登寻人启事呢。”
哦,我还有个女朋友。
我太累了,先去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给久儿打电话,一听到我的声音,她就哭了,我连声哄她,好半天她才不哭了,抽噎着说:“我要见你,小阳哥。”
我去她的宿舍楼下等她,她蹬蹬蹬地跑下来,不顾有人注意我们,扑到我怀里哭了。她穿着天蓝色的长裙,哦,姑娘,你真漂亮。
多日不见,我对她还是没有想念的感觉。但仍抱着她,不住地哄着:“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乖,乖啊。”
“你上哪儿去了?我有礼物送给你!”她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给我看,里面是一枚镶嵌着夸张珠子的戒指,“你试试。”
我这才想起,只给早春带了平安符,压根都没想起她。
我伸出小指,让她帮我戴上:“谢谢啊。”我喜欢的是简洁的戒指,亮闪闪的一枚银环就好,不是她送给这款,但我不想说。
她给我戴好了,满意地端详着我的手,趁四下无人,飞快地亲我一记,破涕为笑:“好了,我把你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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