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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好报纸,把早春抱在腿上坐着,不想思考贸然将她从家里带走的后果,偶尔有车灯洒过的流彩,一束红,一束黄,一束橙,霓虹灯过分耀眼,压迫视神经。她侧身而坐,摸摸我的头发,又摸摸我的脸,说:“小阳哥,你真帅。”
12岁的小姑娘,没见过多少世面,不过我还是挺乐的。被人夸为帅,没有什么不好,对吧。
“小阳哥,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她的问题把我问住了。我仿佛回到从前,十四岁时,和初恋的久儿很要好,她的家教严格,我不敢登门,常常去她家楼下,找个老头子在石凳边下棋,边等她。她有时故意磨蹭,将窗户推开,看我朝她招手,才慢吞吞下来。她问我:“小太阳,你对我就这么耐心,将来,你对你喜欢的人,会怎么样?”
我不回答她。
她又问:“小太阳,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你呀。”
还是不曾回答她。现在想想,真傻,她是明白的,她什么都明白,可我怯于给她肯定的答案。我没能把握住,此后不再有机会。
再也回不去了,那些看着她就脸红,牵着手会心跳的时光了,那时候的快乐真容易。
我们用很多时间去做错事,然后用更多时间错过。
我亦没有回答早春,她很执着,追问不休,我给她一盒巧克力,她摸出一块,叹口气,问:“你听过《绿袖子》吗?”
“听过。我姐姐很喜欢它,在我面前唱过好多次。”久儿师姐偏爱这支英文歌,她对我说过,它是莎士比亚时期的,起码有四百多年。
“我也喜欢它,你呢?”
我老实承认:“我英文不大好,听不懂。”
“我念给你听。”她兴致勃勃地小声背诵,“可叹我爱汝亏欠我,如此抛弃我太无礼,而我爱汝如此良久,欢娱因汝做伴。”
“你这么小,怎么记得住这么复杂的词?”
“别人教的,但我这几年记性不好,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早春脸上浮现痛苦之色,用力捂住脑袋,轻声呻吟着,好象陷入了某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中。
我怕她发病,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哼着《捉泥鳅》给她听,她平息下来,顽皮地说:“呀,堂姐最喜欢它了!”
正说着,红果打来电话:“小太阳,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
红果和夏白并肩站着,等在站牌下。他穿灰蓝衬衫,米白工装裤,她则是白色恤衫,卡其色工装裤。看到我和早春下车,夏白快步上前,猛地将她抱住,就地旋转了好几圈,小姑娘格格直笑。
红果看着我:“小太阳,谢谢你。”
夏白放下早春,转向我:“你回去怎么给云老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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