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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云海棠寂寞,但寂寞不足以成为自私地将小女孩留在身边的理由。她老是说疼爱早春,疼爱,就更该放手,以她幸福为重。
我悚然一惊,那么久儿呢,为何我苦苦痴缠,不肯面对她的离去?到底,是我缺乏一个答案把,我无从得知,她是否幸福,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不肯死心的原因在于,我想要见证她的幸福,但并未如愿。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和云海棠有相似之处。
早春在厨房吃葡萄,喂我一颗,我吃掉,出去找教授,我想把我的想法向他和盘托出。尽管我只是外人,尽管这样做很突兀,但我想试试。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夏白说:“爸,你知道我的病,难道就不能实现我死前最后的心愿吗,我只想把早春送到母亲身边,再无他念。”
他说得万分恳切,隔着门,我揪心不已。他只有这个心愿了,他早已放弃和红果今生相守,他只有这个心愿了。
教授的声音骤然苍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想。”
夏白疾步退出,用力一拉门,和我撞了正着。
我们同时说:“对不起。”
他明白我听到他的言语,示意我随他到门外:“你都听见了?”
“我只听见最后一句。”
“不要告诉红果。”
我差点冲口而出:“她已经知道了!”
忍住。
“我不想她太难过。”
“治不好吗?”
“无药可救。”
“事情会有转机吗?教授那边。”
他有些焦躁:“希望会有,我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
回程的路上,车厢里仍是《恋曲1990》。早春歪在后排睡着了,夏白将音量调小,专注地开车。第一次听到这歌,我还很小。1990年的夏天,我在镇上念小学,路过高年级的教室,他们合唱《恋曲1990》,跟着收音机,一遍遍地唱: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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