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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吧。派出所的人也要过几张,说是给你姐姐办档案用。”
看完了照片,阿姨又找出久儿的旧物,第一次得一百分的试卷,封面用红色钢笔写着大大的“奖”字的练习本,五好学生的奖状——对,那时候是五好学生,德、志、体、美、劳五个方面,还有各种获奖证书,都被阿姨妥善收藏,一样一样地看过来,和我之所爱的旧日时光重合,好象是她的同班同学,亲眼所见她的每一步,每一步。
然后,我看到了一封信,信封发黄,地址栏和久儿的姓名是用碳素笔写的,很眼熟的字体,我问阿姨:“能看吗?”
“看吧。”
我拆开。薄薄的一张普通信笺,依然是碳素笔,字体大而爽洁,一共四段,第一段:问候,第二段:讲述知识的重要性,第三段:殷切期望,第四段:祝语。通篇看下来,写信者不搀杂任何私人感情,长辈谆谆教诲的语气。
我又看了一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字迹眼熟了,它出自夏白的父亲夏教授之手!虽然署名只写了“叔叔”二字。我抖着信纸,问阿姨:“麦,这是谁写给我姐的?”
“好人啊,是好人写的。”
“什么好人?”答案呼之欲出,我很急切,“他姓夏吗?”
阿姨摇着头说:“我不知道他姓什么,你姐姐说,他叫叔叔。”
“叔叔和我姐姐什么关系呢?”
倒是哥哥回答了:“是个好人啊。”他说,“妹妹从小学开始,学费都是由他出的。”
久儿学业一贯优秀,但家里太穷了,面临失学的危险,恰好那年她参加省里的数学竞赛,以满分的成绩拿到唯一的特等奖,上了县城日报的新闻,采写这则新闻的记者很有良知,号召读者给她捐款。
记者带头捐了一笔,陆续也有人捐了,但八十年代的那几年,在这个国家级贫困县里,宽裕的人不多。或者说,想帮忙的人都无能为力,有能力的人都不帮忙。加上小县城里,上得起学的女孩子很少,辍学的学生比比皆是,谁又能彻底帮到她呢。直到省报上报道了久儿的事迹,有人写信到报社,汇了一笔款子过来,托报社代为转交给久儿,并表示愿意资助久儿,到她念大学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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