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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啊。”秦琪拖开椅子,她很久没下五子棋了,手正痒痒。
朋友们都不爱和秦琪下棋,她太慢了,每下一子都要想半天。性急的人敲着桌子催她:“游戏嘛,别太当回事,快点快点!”
“又不是在赌钱,拿出你大刀阔斧的派头来!”
是,确实是游戏,但秦琪讨厌自己输。她做什么都很认真,连班主任都对她说:“别太用力过猛,放松点。”她点点头,可下次还跟自己较量。
她也明白的,对任何事都竭尽全力精益求精,未必会得到期许的效果。但至少这样,她会无愧于心,也会甘心。
压力会带来压抑,这是她的杂念。有杂念会分心,反不如旁人专注而坦然,因此她只得从事工科,只要循着公式定理走就不会出错。不像艺术,艺术太感性,更适合天马行空的人,却不是她。
江川以前笑她说:“唉,应试教育害死人。”
她好气,但闯荡职场后,她才晓得他是对的,她只会用学生的功利对付这世界,但没啥用,她的法宝只适合考场,不适合于职场。秦琪难忘他笑得好邪恶地说:“可怜的毛球,你早晚会像个入狱多年才被放出来的黑帮人士,叼着牙签悻然说,这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
她在八年后想起他说的话,笑眯眯地跟导演说:“很可怜对吧?我是推石头的西西弗斯,苦力活永无止境,但你们能运用想象力,让石头里蹦出一只灵猴,要么拿它去补天。”秦琪转着酒杯自嘲道,“导演你看,这些都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不承认不行。”
“对。”导演三句话不离本行,“一个人展现出来的形象绝对跟经历有关,再怎么掩藏都是在‘演’。我有熟人说,出身和来处隐藏不住,他在北京待了十多年,一口京腔,举止做派也像,但也止于‘像’,老北京一看就晓得他是外地人,可他回到老家呢,别人又把他当城里人看待。”
陈定邦从冰箱里取了挂面下火锅,笑道:“因陋就简哈,下回我再做炸酱面给你们吃。”
“好啊!”秦琪吃过最美味的炸酱面是在工体附近的火锅店,老板是地道的北京人,炸酱面是做给自己吃的,禁不住磨,赏了秦琪他们一碗,她和另外两个朋友吃得欢喜赞叹。记忆中那也是在冬天,呵气成冰的夜晚,吃得心满意足,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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