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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一行送陈定邦夫妇出游,刚从机场回来,路上一想起《绝望坡》就发愁。北京冷得不像话,他说思维也跟着冻得僵掉,想把秦琪带去香港,等平安夜陈定邦举行婚礼再回来。可秦琪才买了资料准备考试,想也不想就谢绝了:“导演,你别病急乱投医,我帮忙可行,顶梁柱哪够格。”
不是欲擒故纵,她这人直来直去惯了,遇事学不会转弯,更别提九曲十八弯。她满脑子都在琢磨多拿几个资格证,在IT行还能再混几年。她二十七了,时间不等人,这行技术更新得快,她跟不动就会被淘汰,三十岁以后怎么办?她手上是有一堆证,但还得考,最关键就是这几年,容不得有闪失。
导演给秦琪许诺了一份比现在像样的薪水,可做生不如做熟,一部电影卖座不卖座会受到各环节的制约,但在她的世界里,代码全是她的兵,说一不二的听她调遣。只要她不出错就是成功,可影视圈看似光鲜,不出彩就是失败。若是失败了,就再磨出一部不能打包票的电影?导演是能给她开薪水,可如果没人请他拍电影呢。她是无趣的理性的工科生,不是感性的浪漫的艺术家。
投资也好,转行也罢,秦琪是怂货,墨守成规裹足不前。导演拿她没辙,扬言她不帮他,他就不拍它了,找投资方另谈新点子,她一概说好,电影这东西是她的消遣,不是安身立命之本,她不看重。导演急了,恐吓她:“你太固执,我找阿川爆你头!”
“是很固执啊,你爱玩的和我爱玩的是两码事。”秦琪油盐不进,电影创作是能让她锻炼自己的想象力,但本能依然不大喜欢。她把故事继续编下去也是由于不服输的性子所致,可是怎么说呢,她私心里更关注的是草民们的爱和怕,并不是因劫匪的犯罪而倾斜的命运,这种事只会被少数人碰上,不代表日常生活。
导演很感喟:“阿琪,信宇他们在写第4稿了,你有空还是来玩吧,他们写他们的,但我很想知道你那些人物的命运。”
“听故事都想听到结尾的,导演,你放心。”秦琪放下书本,又给他讲了一大节。
琪琪因资金受阻,没能去成美国加州打工,但她怕母亲担心,谎称已成行,其实她真正的目的地是上海。
这已是2003年夏天,距离阿川打劫,已过去了一年。一年里他们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阿川学温州人赚钱的方法,将上百万块变成了两套房子,余下的钱换成21根金条孝敬母亲,身边只留少量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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