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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挺到了2011年元月都没落雪,可导演他们仍是要走。飞机是上午11点,秦琪请不出假送行,他也不怪她,只握着她的手说,他还想听完她的故事,虽然不大适合拍成电影,可他喜欢她所要传递的情怀。
“北京的冬天要不是这么难捱,我也不想走的,总是秋天就好了。”导演自十二年前踏上北京的土地,即使没安排工作,每年初秋都会来北京小住,晴朗的时光一个人出来走走,溜着墙根,一步步体味着风声,鸽哨,还有花香,他说他永远都会为这样的北京着迷。
可秦琪爱的是北京的冷雨夜,狂风大作,暴雨肆虐,她裹在被子里看书,手边是滚烫的猕猴桃汁或蜂蜜柚子茶。连私人的情绪都各有千秋,所以搞艺术多难,要想把自己表达的被尽可能多的人接受并认可,多难,远不如她的程序,黑白分明,说一不二。
告别时,秦琪和导演握手,导演说:“阿琪,香港也有它的好,你随时启程,我随时恭候。”
“好。”有豪情者自是兄弟,秦琪觉得电影业太辛苦,但对导演的团队保持着高度的敬意。他们能和志趣相投的朋友成为共事者,有分歧也不伤和气,很幸运。
“不和我做电影也不紧要,阿琪,别一个人撑,女人要以家庭为重,有好的对象别放过。”
秦琪悠悠道:“我们温州那边有老话说,会选选儿郎,勿会选选田庄。没找到如意郎君之前,我总得先顾好手上的一亩三分地吧。”
导演乐了,扭过头对信宇说:“阿琪大不了你几岁,对世情的理解比你深得多。”
“你总对我青眼有加,我别的方面不如信宇,比他多了几年摸爬滚打的阅历而已。”秦琪感觉很奇突,导演对她太好,她跳上出租车前,他塞了一只信封给她,鼓囊囊的,只说,“你的劳动成果。”
秦琪等出租车开离了北边才打开信封,是美金,也不算很大的数目,却已是她几个月的薪水。她何德何能拿这笔酬劳呢,她只不过给他讲了个不成形的故事,对他略有启发,但作用不算大,每回见面她都在连吃带喝,惟一一次说是请客,买单的还是他。
想起团队那么期盼的几双眼睛,秦琪在北京深冬流了一脊背的汗。古代女人动辄以身相许报答大恩,是不想再受良心折磨了吧,图个一了百了最省事。
若一定要衡量,几万块钱是小恩小惠,可知遇之恩……知遇之恩怎么来算?像当年她欠江川的,他为她穿针引线,使她投身院士门下,又谆谆指导她的专业课——毕业时她连光电子专业的课程都修完了,武汉光谷来招聘时她脱颖而出。江川却说:“咳,这不算恩,就算是,施恩莫望报,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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