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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亲?”
“不,我离开北京了,走得匆忙,想等稳定了再告诉你。”
北京让人又爱又恨,它的气候和交通太可厌,房价也太贵,可它有着热气腾腾的人情味,并且寄放了梦想和自由,要割舍谈何容易。可是朋友离开了,她说秦琪,我为了梦想而来,但我看不到希望。东方西方南方北方,哪一个方向都是黑暗,我二十八了,我一事无成,我得走。
另外两个女朋友拎着水果赶来了,还给她拎来了外卖。同学说:“是牛骨汤,你得多喝骨头汤,还得喝海带汤,补补钙。”
秦琪和同学在大学时只不过点头之交,她来北京之后两个人反倒亲昵,一有空就聚,吃吃饭聊聊天,连火车上认识的女孩也成了好友,三年来她们几个一直很亲。她的朋友都不是同事,同事之间客气归客气,但走动不起来。两个朋友兵分两路,火车上认识的宁子帮她去取钱交医药费,请特护;同学拿了她的钥匙帮她拿些换洗的衣物,最重要的是她的参考书,她嘱咐了好几遍:“精神食粮,别忘了!”
同学恨声道:“你神经病啊!”
书本是未来的衣食父母,不可怠慢,秦琪傻笑:“你有药啊?”尽管在她最艰苦时,偌大的北京城也只有两个嘘寒问暖的朋友,她仍不愿自怜,自怜于事无补,她得直面人生。
同学返回医院时,张乐跟进来了。秦琪大惊:“你咋来了?”
同学不清楚他们之间有何故事,但一看局势已有几分明白,对秦琪附耳道:“病号别逞强。”
同学常到秦琪住处做客,在小区里出出进进多次,还打过张乐的车。张乐看她眼熟,就留了意,等她拿了秦琪的物品出来要打车时,他喊住她:“哎,你是小秦的朋友吗?你手里的包是她的吧?”
在车里他便知道秦琪摔伤了,脸一垮:“这人太不小心了,咋不说一声呢?”
宁子和同学都得上班,见张乐热心快肠忙前忙后地张罗着,跟秦琪说了再见:“晚上再来看你,想吃什么发短信吧。”
秦琪刚和她们说了再见,短信就都来了:“那男孩挺年轻的,但对你不错,我俩暗中观察了一番,准了。”
秦琪是骨折,起床成困难,她请的特护人还不错,对她很上心。突如其来的大雪使很多人都躺进了医院,病房都不够,秦琪所在的是加床房,有三个床位,没有电视也没有呼叫铃,她没亲朋陪护,请特护尤为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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