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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40

脸贴着他的胸口，清晰地听见他稳健的心跳, 叶栩栩心中莫名地安定, 她犹豫了几秒钟, 还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仰头看他, 他眼中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

“莫斐然, 这句话我也想和你说。”理智上应该以自己为先，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和他虚以逶蛇直到完成系统任务, 情感上她不容许自己去破坏一个人的幸福。如果莫斐然还没有喜欢的人了，她可以继续这样, 顺其自然，他有喜欢的人了，她就应该退出他的世界, 任他安好。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她。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莫斐然想要告诉她真相, 还是忍住了。假如她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以她的性子, 绝对会离开他。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要等她彻底离不开他，或者她自己说出所有。

气氛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叶栩栩觉得自己的腿都麻了。她轻轻推开他，甜笑着：“尝尝蛋糕吧，我做了很久的, 不许嫌弃。”

正准备动手切开，她突然想到莫斐然还没许愿，“许个愿望吧，什么都好，一年只有一次机会呢。”

莫斐然唇角微勾，淡淡的笑容让人觉得是苦涩的，“我已经……很久不过了。”

叶栩栩眸子一闪，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她轻轻拍拍他的背，声音温柔：“人总是要向前看的，重要的是当下，是以后。今年我陪你过，好吗？”不过生日的原因就那么几个，不难猜，问出来也只是挖人伤口。

莫斐然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唇边的笑更加苦涩了，连骗他都不想吗？今年，那以后呢？闯进他的世界，改变他，然后一走了之吗？

平日里冷漠严谨，像是无所不能的他，今天晚上看来好像格外的脆弱，叶栩栩心中某处突然有极小的刺痛，很小但是没办法忽视。

她皱起眉头，有些害怕他开口解释什么，偏偏他听不到她的心声。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不敢过生日，也不敢去看他们。叶栩栩你说我是不是很懦弱，这样的人还值得你陪吗？你只是同情我罢了。”他缓慢地移动到餐桌边，拿起小刀在蛋糕上划下，一刀又一刀，直到切成规整的八小块。

之后，他没有用盘子，也没有用叉子，伸出食指在蛋糕上擦过，一层奶油出现在指腹上，他将食指送入嘴里舔舐着。

浑身笼罩着一股子孤寂的味道，还没来得及换家居服，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白衬衫也有些褶皱，又添了几分颓靡的气息。

食指离开嘴唇的时候，还粘连着一丝晶莹，指腹上也是亮亮的，唇瓣上还有没有舔干净的奶油，一点点白色，点缀在绯红的唇瓣上。

叶栩栩不知道为什么，呼吸有些不顺畅，竟然觉得他的动作很欲。这种氛围下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叶栩栩羞愧得脸都红了。

“很甜，谢谢。”他说着伸出舌尖把嘴唇上的奶油尽数舔净，取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

“不用谢。”叶栩栩声音低低的，不太敢去看他了，怕自己又胡思乱想。

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叶栩栩松了口气，目光落在被他动过的蛋糕上，上面还有他指腹擦过的痕迹，叶栩栩觉得自己也无法正视这个蛋糕了。

撑着下巴出神了一会儿，她起身要把蛋糕处理掉，被去而复返的他拦住了。

“味道不错，放冰箱里吧，我明天的早餐。”他换了一身深蓝色睡衣，领口刚刚好露出精致的锁骨。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叶栩栩还记得第一次去公司给他送甜品，被他嫌弃得不行，也正是想着他不喜欢吃甜的，她这个蛋糕做得跟糊弄。

“这是你亲手做的。”他面容是少见的温和，眸子注视着你，像是他的世界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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