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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窗外阴云密布,凉风抚过许清的面庞,吹起了披在肩上的长发,许清枯坐在镜台前,手里拿着一只样式老旧的银钗。
铜台上的蜡烛已经燃烧到底,火光摇曳间,透露出一股灰败之气。新的蜡烛还没来得及更换,闺房里有些黑暗。
镜台上只放着一把檀木梳,和一根发带,许清换了一身正白的衣裙。要知道,在北乐是不能随便衣着正白色的,除非有亲友逝世。
“主上,要出门么?”午觞心底升起浓浓的不安,走到许清身后为其梳理发髻。
许清一双凤眼里不起半点波澜,沉默着片刻,点了点头:“准备一些香烛纸钱。”
这话自然不是对午觞说的,是对暗处的黑衣人说的。
突然,许清叹了口气,无奈道:“纸钱多准备点吧……”
不多时,字体模糊的匾额下,午觞扶着许清在门口上了马车,管家将一个盖着白布的竹篮子和两把油纸伞递给午觞。
午觞浅笑着接过,进了马车。管家向后退了几步,与车夫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
暗地里跟着的人比平时多出了一倍,他们都明显的感觉到主上的不对劲。
车轮缓缓动了起来,一圈一圈转着,马车慢悠悠的驶过清冷的街道。许清坐在马车里,揉了揉发凉的十指。午觞靠在角落一手护着篮子,一手搭在膝盖上。
到了京都郊外,天空中飘起了稀疏的雨丝。
许清一人提着篮子,撑着伞,走进了草木深处。背影挺拔,却也孤独。白色的裙角消失在了一片茂盛的幽深中。
“我来了。”
许清在一处墓碑前停住,鼻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将伞放在一旁,蹲下身子。许清掀开白布拿出香烛点燃,分开插在碑前。
起身时,顺手抓了一把纸钱撒向半空。
“对不住,这么晚才想起来看您。唐姒逸死了,按道理,我该叫你一声娘亲的。”说完,许清嗤笑一声,目光转而移到墓碑旁的一个小土包上,神色凝重。
“我也不知道她死没死,若是没死,您老人家在天有灵,就该保佑她好好活在四朝的角落里。”
“我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那些手段您是知道的。相信您也不想用在她身上,是不是?”
原本完整的墓碑咔嚓一声裂作两半,砸在地上碎成无数块。
许清冷笑,“我不管您是真的动了气,还是有人在故弄玄虚。该说的,我的说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您。
永别了。”
许清满头都是密密麻麻的小雨珠,跟细白糖似的。她拿起伞离开,一滴雨水从伞面跌落在柔嫩的草尖,停留了一小会儿,滑入了泥土里。
一道身影出现在碎掉的墓碑旁,站立了良久。
回到偏院的许清继续坐在镜台前,蜡烛已经换了新的,她刚吃了一碗小米粥,有些犯困。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许清眼前一黑,趴在了镜台上。听到动静的午觞蹑手蹑脚的推开门来到许清身边,将人抱起放在床榻上。又帮着脱下鞋,拉过被子给许清盖好,这才小心的退了出去。
……
“再有几天,我们就动身回门中了。”秋白坐在许清旁边,柔声道:“少主有何打算?”
年幼的许清扭头看着妇人打扮的秋白,淡淡道:“我想出去走走。”
秋白没有意外,微微颔首:“少主是该出去看看,把这晓州牢牢记在心里。喜欢什么也可以买,但不要暴露了身份。”
“嗯。”
画面一转,来到晓州城的某条巷子里,许清眼睛发亮的靠近一个比她大些的少年。
少年的脸很脏什么都有,明显是故意抹在脸上的。但那副端正的五官,和略粗的骨骼让许清莫名的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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