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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多年教导顾盏辞要独立坚强,要努力争夺,她只是不希望他像她一样,当有一天在政治面前,他却因为弱小,成为了别人蒸板上的鱼肉。
她终于做到了这一点,可是他们两个,也走到了尽头。
分别对她来说,本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自小到大,她对每一个相遇的人,都已做好了离别的准备,只是她从来没想过,她会和顾盏辞相恋,会拥有一份本不属于她的幸福。
而如今这份幸福,也要结束了。
她仔细的去想了想这些年,不过都是一些苟延残喘的生活,她坚毅的活下来,不过是为了偿还义父的恩情,可是到如今她却将洛无双拖下了水。
这是她最不愿见到的。
她在迷迷糊糊中沉睡,有温柔的双手将她抱起,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问道:“步雪歌,这么多年,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这道声音那么悲凉,含着无奈的叹息,她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梦中她靠在那个人的怀里,觉得人生在世,最温暖的不过此处了。
去刑场的那一天,她给顾盏辞写了一封信。
顾盏辞拿着那封信,踌躇再三。
陆轻旋坐在他的旁边见他为难,试探道:“步大人的身份如今无人知晓,陛下不如念在步大人多年照顾陛下的份上,姑且饶她一命,让她同那奸夫一同流放。”
“不必了。私通外敌已是死罪,砍了倒也罢了。”
殿外的天空风沙飞檐走壁,暴雨倾斜而下,直到有人进殿大喊:“陛下,洛无双与步雪歌已经伏法。”
“下去吧。”
“是。”
殿中的人尽数离开,待到人去楼空,顾盏辞才拿过那封信,缓缓的打开。
信里只有首诗,步雪歌用雅致的小楷写着:山光水远翠烟寒,春悄照梦终须还。把酒临歌身前事,花间舞影月无边。
这是她离开他前,留给他的最后几个字。
他伏在案上,像儿时那样慵懒的趴着,懒怠的样子一如他孩童时去上书房,步雪歌站在窗外,他一趴在桌案上,就会被她从窗外丢进来的石子砸脑袋。
他摊开是根手指算了算,原来他们相识,已经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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