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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头的那刀客与方雪对视着,骇然失语。扑通两声,他的两个同伴直挺挺栽倒。
方雪:“你想睡我?”
那刀客打了个寒战,唇舌方动,便觉似有雪灌入,胸腹里充塞着清峭彻骨的刀劲,鲜血像山峰般从口中生长出来。
许青鱼看着方雪抽回斩在刀客胸口的刀身,笑道:“有趣,雪莺刀竟是断的。”
方雪抖腕振刀,把一串血珠打入地上泥泞,而后身躯一晃,弯下腰去。
王山一惊:“方姐,你不舒服吗?”
方雪摇摇头,从水洼里拈起一瓣落花,似与偶遇白衣公子那天拾到的一模一样。她无端地笃定,正是同一片花瓣,乘着数百里的风从野坡飘到了镇上,找到了她。
她忽然记起,自己在七岁那年就见过这瓣落花的。
六
那天是她七岁生日,父母都夸她当日格外漂亮。
一家人扫清了院子的枯叶和积雪,坐在屋檐下聊天。母亲说她长大后会遇到才貌双全的如意郎君,父亲说她会成为家财万贯的大小姐。而后她看到父亲忽然走到院中,从青石缝里捡起一片花瓣,许是方才没扫干净的。
父亲回过头,神情有些异样,叹了口气说,其实人生在世不求富贵美满,只怕有伤心事又无法挽回,就像落花难以重返枝头。
她没有听懂,后来渐渐就忘却了。
但随着她年岁愈增,她却发现父母过得并不快活。她的父亲是镇上的教书先生,闲来喜欢临摹几笔《快雪时晴帖》;母亲在家浆洗烧饭,偶尔帮人缝缝补补,换些零用。她的父母都是寻常百姓,可她那时虽不知“强颜欢笑”四字,却也看得出父母常郁郁不乐。
父亲每年都会外出两三个月,说是去探亲。对此她渐生疑心,十一岁那年,父亲又出远门,母亲架不住她的哭闹,告诉了她实情:原来她是有个姐姐的,只是已失散多年,那是她父母在到芦镇定居前生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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