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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俊男美女

“要我跟她道歉？”顾南封冷笑连连，神情冷冽异常，黑眸扫过季相思木讷苍白的脸，毫不掩饰他的厌恶，“下辈子吧！”

他拿上车钥匙，转身就走，路过季相思身边，看见那双红色高跟鞋上的脚趾蜷了起来，冷哼，“满意了？”

脚趾蜷的更狠，不待季相思回头解释，顾南封已驾车消失不见。

顾老太太差点被气的歇菜，季相思挺着大肚子，和佣人一块将老太太扶回房间。

老太太语重心长地握着季相思的手，“相思啊。混小子不知道好歹，分不清好坏，陆家是吃人的兽，他偏偏喜欢陆雪儿。陆雪儿图的是顾家的财啊，阿南瞎了眼，奶奶不瞎。奶奶喜欢你，顾家欠你，当年要不是你父母舍身救我和阿南，哪有我们顾家的今天。可怜你年纪小小没了父母，在孤儿院吃了十多年的苦，奶奶对不起你，阿南对不起你……”

说着说着，老人家抹起眼泪，恨铁不成钢。

“奶奶，别说这些，我从没怪过你和阿南。”季相思也红了眼，怎么可能不难过，是习惯了独自难过。

“不说了不说了。”老人家叹口气，“你身子还好吧？”

做贼心虚，季相思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苍白，“奶奶，宝宝很好，我也好。”

“那就好。”老人家安了心。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但愿是她的错觉。

老太太睡下后，季相思离开了香园，孤身走在无边无际的回家路上，哭的眼睛酸痛。

三个月后，没人会记得她，除了奶奶。对顾南封冗长的爱，最终会随她一起被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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