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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画等号。
当然,联邦机甲的排名,大多数时候和操作者关系密切。毕竟只有相契合的操作者,才能展现出一台机甲最大的价值。否则,再好的机甲也是徒然。
只可惜,【非鱼号】在一年多前的虫潮中变成了支离破碎的残片,杜康也光荣牺牲。谁也没料到,一年后杜康起死回生,莫非【非鱼号】也跟着主人浴火重生了?
现场有人质疑。
“这机甲不会是虚有其表,只学了外形没学到性能吧?”
“就是,这机甲还能批量生产的?”
“说起来,【非鱼号】的制作者一直不曾公布,会不会是崇拜者参照原机甲模仿制造的?”
台下的猜测一波接一波。
也有人一眼看破了真相。
蔡符澜语气哀怨:“原来你失踪这些年,一直在杜康那里,难怪我找不到你。”
陆闻青沉默。
蔡符澜:“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忍耐了半场的陈咬之忍无可忍,两个半百的大老爷们演什么《牛郎织女》呢。“特别好,跟个神仙似的,日常弄弄机甲,调戏调戏小男孩,生活滋滋有味。”
陈咬之用他向来波澜不惊的、不带任何嘲讽的语气说出上面这番话时,会有打击翻三倍的效果,蔡符澜一下子颓唐了,原本就哀怨的氛围更浓了。
陈咬之仿佛看到周身笼罩着玻璃罩。玻璃罩外,所有人热火朝天,激情浓烈如火焰。玻璃罩内,三人不同程度死鱼脸,沉默如死海。
台上,魏居安继续口若悬河。“大家一定好奇,这机甲名为何和【非鱼号】如此相似?”
台下众人:求你不要铺垫,迅速进入正题。
“你们是不是在心里猜测,【非鱼号】其实没有在战争中灰飞烟灭,他存活了,他永生了,他是光,是火,是奇迹!”
台下众人:不,我们没有这样想,你不要再煽情了。
“然而很遗憾,【非鱼号】确实在虫潮中销毁了,但是没关系,【非鱼号】不在,我们的新机甲【非鱼号PLUS】问世了!他寄托了【非鱼号】的梦想!【非鱼号】的情怀!他不是一只机甲在战斗!”
陈咬之看着黄健翔附体的魏居安,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奇的问魏居安:“你制造了两台一模一样的机甲?”
“不能说一模一样,这台机甲是【非鱼号】的试验模型。”
“所以你拿了一台试验品来拍卖?”
陆闻青:“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吗?”
陈咬之点头。
陆闻青:“我重新结合了新材料和新装备,现在这台【非鱼号PLUS】,总体性能至少是【非鱼号】倍。”
陈咬之倒也听说过杜康和【非鱼号】的传奇故事,好奇:“一台模型这么厉害?”
陆闻青:“当然,【非鱼号】毕竟是我好几年前的作品了,以我能力上精进不止、技术上突飞猛进、学术上一日千里的水平,改装一下老作品,超越【非鱼号】简直易如反掌。”
陈咬之:……虽然很不要脸,但好像也没错。
陈咬之:“既然这么厉害,杜康不要么?”在陈咬之印象里,他比赛是用的那台黑色机甲也在虫潮中损毁得极为严重。
陆闻青:“呵,那大爷怎么可能用过时的东西,当然是有更好的留给他。话说回来,我之前不是一直说要给你量身定制机甲吗?你有想法了吗?”
陈咬之摇头,之前订机甲是为了机甲风云会,现在比赛结束,定制机甲还有何意义?驾驶机甲带着红酒去送货上门吗?
“谢谢,但我估计用不到,还是别浪费陆大师宝贵的时间了。”
陆闻青又拆了一颗话梅糖,嚼了许久:“比起放在展览馆,当一件昂贵华丽的陈列品,机甲更大的价值是在战场上。然而如果可以,我会希望他没有价值。”
台上,魏居安将机甲的各项数值报告呈现到荧幕上。台下又是一阵喧哗。
有人发出了疑问。“这【非鱼号PLUS】这么厉害,为什么杜康元帅不采购呢?”
魏居安摊手:“你说得对!这么好机甲,杜康元帅为什么不购买呢?原因很简单呀,他没有万商荟萃的竞拍资格呀!”
能参加万商荟萃竞拍的人士,都要经过资产信用等审核,所以有资格的人士大多身家背景不凡。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要先提出参加申请。
台下众人:好像有点道理。
【非鱼号PLUS】最终以一百八十亿的价格成交,只比前两天轰动联邦的生物机甲低了二十三亿。
拍得者是一家第三星域当地的商会,其老板是杜康的粉丝,比起其他人看重的实用价值和研究价值,他就是当一件收藏品来购买的。
魏居安很满意,今天的总额已经快倍杀红鲨拍卖行了。
比起分获奖池里的钱,更让他欣慰的,是第一商会在这个领域站稳了脚跟,知名度和商信更上一层楼。
章节目录 拜访
众人散场。
陈咬之看着向外退的人流, 摸着小柯基的头。
“请问两位,散场了。你们要继续坐在这大眼瞪小眼吗?”陈咬之倍感无奈。
这两人在这扮雕塑, 左右一对称,简直像大门口的两尊辟邪物。可惜为难了他,找不到门走出这诡异的氛围。
正叹气,陈咬之的认证器响了,瞄了一眼, 是杜康。
杜康有两日不曾骚扰他了, 陈咬之有些不习惯, 此刻看到信息,心情莫名愉悦。
——“拍卖会结束了吗?我在大楼门口, 送你回家。”
陈咬之当机立断,不顾姿势雅观与否, 直接攀跨过前排的座椅靠垫。至于还在座位上那两位大叔, 就让他们继续上演这场横跨多年的爱恋, 他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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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星的夜晚凉风逼人。
苍穹辽阔, 几点星光, 大楼的灯火如水般流淌, 在街道上洒下橘色的润泽。
陈咬之一眼看到了停车场里的杜康。他戴着口罩和帽子, 挡住了那张让联邦男女趋之若鹜的脸。
坐在杜康的小飞车上, 陈咬之有些好奇对方的沉默。
这个向来聒噪的家伙,今天好像被下了哑巴药一样。
小飞车一直开到陈家的小区门口。
“就在这里停吧,我想走一段,坐一晚上了。”陈咬之道。今晚在两尊石狮子中间当了一晚的座山雕, 他感觉骨头都快硬了。
“我送你。”杜康停好车,摘下口罩和帽子。
两人走在小区的绿化带。
人工湖上飘着一团团雾气,在夜里将水面衬得朦胧,一阵劲风刮来,让人感觉身上也带着一股潮湿。
“心情不好?”陈咬之问。
杜康:“嗯。”
“要不,和我说说?”陈咬之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惊讶,这种人生导师的心灵鸡汤开场白,真不符合他的风格。
杜康停住脚,盯着他的脸。路灯暖柔的光,将陈咬之的脸衬得更加温柔。
杜康一股脑的把回归宴的事情丝毫不落告诉了陈咬之。
“高海经在生命弥留之际,在我的手上写到‘小心陈咬之’。”
陈咬之愣住,表情和怀里的小柯基一样,呈现一副懵懂的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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