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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成开会回办公室途中,电梯里,身后员工再次叽里咕噜地谈论着。
A:“嘉木千金和陆东林在一起了。”
B:“听说是奔着结婚去的。”
C:“什么叫奔着,人家不是已经要结婚了吗?那个许景尤以前还是咱们公司的。”
纪成今天一上午,在厕所,楼道,办公室,休息间每一处都能听到同样的谈话。
无一例外,全是许景尤和陆东林。
诡异,真真诡异。
上到三十九楼,稀碎的议论声,大致不变的内容,纪成皱皱眉头,按耐已久的情绪已到达爆发零界点。
办公室的议论还在继续,纪成一抹冷笑,身上肃静之气席卷开来,再也无法忍住。
“聊够了没?”
低低地一声怒喝,瞬间安静。
纪成当众发怒,震的所有人发怵,低头的低头,互相使眼色的使眼色,皆屏气凝神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只见纪成慢慢悠悠地走到桌前,随手扯了一把椅子坐下,翘起腿来,看似慵懒实则杀气腾腾。
他扫视一眼面前寂静的人群,随手一指,指出刚刚议论的人来。
冷言冷语道:
“说清楚,谁传的谣言?”
那人向前一步,哆哆嗦嗦地半天捋不出一句顺当的话。
“纪,纪,纪总。”
“说——”
纪成的声音发颤,极度低沉。
“回纪总,是,是,公司外面的一个人。”
纪成挑眉,外部人员?
只见他依旧面色深沉,悠悠开口说出一句威力十足的话语,
“谁再议论他们,就自己准备辞职信!”他撑着椅把起身,解开西服纽扣,乘电梯下楼。
有些事已了然于心,都是些小把戏。
公司外的人?
除了她,还有谁这么无聊?
纪成离开办公室,所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A:“天啊,纪总刚刚未免太凶了吧!”
B:“我们散播的话戳人心口了,能不生气吗?”
C:“所以说,纪总刚刚,是吃醋了?没想到这么温柔的人吃起醋来这么凶。”
好在纪成已走,他们可以畅所欲言,只不过经历了这次,多多少少都长了个心眼,不敢再在纪成面前说许景尤和陆东林。
纪氏楼下,人心收买的也差不多,许景尤看看时间该收工了。
她一蹦一跳地走向停车的地方,蹲在地上解锁。
自己团子似的身躯被一抹黑影笼罩住,瞅瞅着影子边幅轮廓,许景尤就知道是谁。
许景尤:纪成……又被发现了?
一瓶矿泉水被狠狠扔进车篓。
纪成弯腰,一把抓住许景尤的后衣领,将她提溜起来按在墙上,手上未干的水浸入她的衬衫。
这面墙朝阳,刚晒了几个小时还未散热,许景尤衣服单薄,后背被烫的一疼一疼的。
“哎哟,烫烫烫!”
她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远离墙壁。
纪成面无半分喜色,质问到:
“你来我公司楼下搞什么鬼?”
许景尤捏捏衣角,“没搞什么,路过不行啊!”
纪成冷哼一声,狡辩!
“拿钱来散播自己的消息,许景尤?你是有多闲?还是有多怕我不知道你要和陆东林在一起?”
拙劣的小把戏,他一眼就能看穿。
纪成虽已猜出来个大概,但许景尤还是嘴硬,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钱散播消息了?”
纪成瘪瘪嘴,真是越发好笑,他瞟了一眼墙壁,手指微曲举在下颚处,若有所思。
磨蹭了一小会儿,纪成放下手来捏住她的肩,一字一句说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其实,你想要份子钱可以直说,没必要这么的……委婉。”
话毕,纪成转身,露出一抹得意胜利的微笑。
终极反杀,干的漂亮。
许景尤愣在原地,一时半会儿有些懵圈,谁要份子钱?
谁要份子钱啦?
…………
回头看看车篓里提前被拧开的水,气的一脚揣到车轮胎上,车子发出陈旧的“哐当”声。
纪成板着一张脸回到办公室,进门便拉上窗帘,坐到电脑前化身吃瓜群众,翻看许景尤和陆东林的新闻。
边看边不悦地抱怨:
“这都什么破记者?只会捕风捉影!”
跳支舞就是要结婚,那他和许景尤岂不是孩子都多大了?
神经。
不过某人再怎么嘴硬,都难逃自己的内心。
为了更好的研究资料,他特意戴上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
一篇一篇地看,一点一点安慰自己这些都是假的。
尽管知道是炒作,但还是忍不住羡慕,嫉妒。
——
许弋申婚礼全权交由许妈负责,他和贺朝夕倒乐得清闲。
从相亲到现在,虽关系不算近,但也不至于别扭,相处自然又不失礼数。
贺朝夕在爱情这一方面明显比许景尤脑袋多根筋,懂得循序渐进。
“总裁,请问你什么时候下班啊?”
贺朝夕的脑袋从门外探进来,对于她的这种出场方式,许弋申已见怪不怪。
“马上。”
贺朝夕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窜进办公室。
她双肘撑在桌上,身子下潜,呆呆地盯着许弋申处理公务,不急不躁,不吵不闹。
许弋申手上速度不自觉加快,用余光看看她。
“你等下是想让我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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