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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夫的话果然准确,谢玙第二天上午就醒来了。
陈太熙和许含都知道他的身份,只是陈太熙毕竟是斯洛国人,因此他很识趣地没有问起他受伤的原因。
而许含和谢玙因为这段时间伊人坊开张之事有些交往,可她向来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也没有提。
房间里只剩许含和谢玙,她把所有有关他病情的话都说了遍,突然发现没话可讲,只得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谢玙昏迷那么久,此时又刚好没有睡意,只得开了口。
“你……这段时间都在忙吗?”
许含摊摊手:“你不是隔三差五地送东西过来么?我就玩你送的东西咯。”她指了指旁边的钢琴说,“因为你送的这架钢琴,我老娘还特意从绵州赶过来呢!”
昨天他们回来得太匆忙,许含就把他安排到了书房躺下,后来他伤势太重不宜移动,就只能让他继续住着。
“钢琴?”谢玙稍稍抬头瞥了眼靠窗放置的钢琴,道,“你会用?”
许含老老实实点了点头:“会一点。”
陈太熙刚踏上大焱国国土时他还只是不起眼的三皇子,但传教士入宫出席宴会之际,他在场,后来新皇登基,陈太熙又入了宫送上了贺礼,所以两人早就相识。
只是他也不过是远远听过一回陈太熙弹奏,对许含也会弹钢琴十分诧异。
“你能弹给我听听吗?”
许含犹豫了一下,见谢玙脸上正冒着汗,知晓他定是伤口疼痛,便起身朝他说道:“我弹首安眠曲吧,若是你能睡过去,说不定就不那么疼了。”
谢玙的确正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但他自小就隐忍惯了,从不爱将自己的任何事跟他人说道,即使是相依为命的亲妹妹姜琦。
古朴深沉的曲调缓缓从她飞跃着的指尖流出,那平缓的音符如同一只只带着神奇力量的蝴蝶,渐渐抚平谢玙躁动的心情。
这次他南下至平州暗访,调查平州圈地占地一案。处理完相关官员往回赶时,路遇黑衣歹徒刺杀,来者个个出手狠毒无情,他身边明卫暗卫拼死才将他护到了潞州城,可一进潞州城竟还有埋伏!
他被藏在暗处的人刺中胸口,万芳一人带着他逃至河柳巷子,独自引开追兵,而藏身于巷子里的他被路过的陈太熙救回了许含的新家。
从谢沅带着他被接入宫中后,就总有人想杀他,明里暗里,下毒、放冷箭、诬陷……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可惜他活了下来,不仅活着,还将妹妹扶上了皇位,而他也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昨天他看着自己的胸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看着自己的极限渐渐逼近,他以为自己终于要死了,谁知再次睁眼竟然又看到这个狡黠如猫的女人。
他记得上一次宫里落水时,他被她从冰冷的湖里捞出,模糊中感受到一丝暖意正慢慢驱散着透心的寒意,让他仿佛回到懂事时被父亲圈入怀中的时候,那样珍贵,那样令人怀念。
这一次他再次找到了那丝温暖,只是……
他偏着头看向那个坐在钢琴前微闭着眼弹着琴的女子,她身子窈窕,修长的颈项宛如骄傲的天鹅,优雅、迷人。
他的手轻轻探入怀中,那里留着关块玉,那玉是从刺杀他的黑衣人身上掉落的。而这玉,他认识。
当初,为赏赐许柳舟从龙有功,封她为忠义侯时宫里赏赐下去的比目双鱼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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