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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这结结巴巴的“活埋”两个字,却让在场所有民警的心头结结实实地一寒。
“你们为什么活埋一只猴子,这猴子犯什么罪了?”江昭阳点了一支烟问。
刘副队也不客气,直接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红双喜,用江昭阳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似乎大家瞬间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秦老四继续磕磕巴巴地解释道:“其实也没犯什么罪,就是这畜生不太聪明,只对他们家的男人亲近。他家的男人一走,这畜生就不招人待见了,最后……最后就丢进用木板钉的箱子里,埋了。”
“你说的他们家是谁家?”
“就是住在半山腰上的那一家。”
“是秦玉家?”江昭阳的脸色突然一白。
“对,那猴子就是她爹从外面带来的。不过带来之后不久,秦玉她娘洗衣服的时候就突然疯了,跳河死了,死后没几天,她爹就找不着了。不过眨个眼的功夫,他们家就剩下一个孤寡老太太带着一个小丫头了。老太太觉得她们家的灾祸都是那个野猴子带来的,所以一生气,就让我们帮忙给处理了。”
“呵呵,处理?”江昭阳冷笑了一下,“你们倒是知道助人为乐哈!”
秦老四也不辩驳,低着头,双手紧握在了一起,一副老实巴交的表情。
江昭阳打开了手机,调出刚才的自拍照,丢在了他的面前,“看看!是不是它?”
因为拍摄光线不好,透过照片只能勉强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趴在窗上,秦老四对着手机看了许久,最后还是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太黑了,看不清。不过那猴子没有这么大,也没有那么高,也就这么大点吧。”他用手比了一下。
江昭阳按照他比的高度估算了一下,也就一米二左右。
“你们是在哪一年把它活埋的,还记得吗?”
秦老四皱紧下眉,眯着眼想了很久。
“对了,是非典那年。”他突然睁开眼叫道。
“胡说,是非典刚过去的那年。”一旁的杨二狗纠正道,“她家老太太不也是怕这猴子身上有病毒,所以才让村里的人给处理的吗。”
“到底是那年?杨二狗你别说话。”刘副队指着杨二狗的鼻子再次警告道。
秦老四又低头想了一阵,最后肯定地说:“杨村长没说错,是我记错了,就是非典刚过去那年。”
“那也就是04年了。”江昭阳不禁暗暗想道,“被活埋了十三年之久的猴子,难道突然间复活了?难道这家伙是齐天大圣转世了?”
刘队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考,“江队,您看后面的事怎么安排?”
江昭阳的回答异常笃定:“开棺。”
刘队大概也跟他是一个想法,笑着点了点头,“那……是今天开,还是明天开?”
江昭阳看了眼手机,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
“明天吧。”他说,“让大家伙也都休息一下。还有,秦玉那边的思想工作……”
刘副队拍了拍胸脯,“我去做,您放心!”
江昭阳表情一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
临解散时,他突然用手握住了秦老四的肩膀,问:
“对了,那猴子有名字吗?”
秦老四有些惶恐地点了下头,“有……有,好像是叫……毛桃?”
说完,他还扭头看了一眼杨二狗,杨二狗脸一歪,“你瞅我·干啥?就是叫毛桃。”
这话过后,村里的几个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各自回家了。
·
村民走后,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抽着烟的江昭阳和刘副队长,除此之外,角落椅子上还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的颜以冬。
“小冬,你回去睡吧。”江昭阳开口劝道。
“没事,我不困。”颜以冬揉了下眼,强打了一波精神。
其实,她早已下定了决心,今后无论江昭阳去哪,她都要跟着。因为一想到映在玻璃窗上的那张脸,她觉得比起当活体靶子,还是做牛皮糖更开心一点。
刘队大概也看出了此刻他们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他笑了一下,在烟灰缸里掐熄了烟头,温声劝道:
“江队,你也累了一天了,身上还有伤,你和颜队都去休息吧。巡夜的人我都安排好了,你们放心睡就行!”
“不急。”江昭阳又慢悠悠地点上了一支烟,“武队那边情况怎么样?”
“武队的生命安全暂时倒没什么大问题,车辆和人都没被落石砸中,就是现在我们没有机器设备,光靠人和撬杠,没有效率啊。老实讲,武队能不能撑到最后,现在兄弟们心里……”说到这里,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没敢把话说全,但江昭阳却听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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