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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沛然一打开,就愣住。
白玉仰着头看天花板,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你知道吗……”
他的话只说了半截,之后就是长久长久的沉默。林沛然等了好半天,也没能等到下文。
白玉又叹了口气。
有些故事,是没办法分享出来的。就算想说,到了嘴边,就讲不下去了。
郑文轩好久没觉得日子这么轻松了,整个人都有种扬眉吐气的骄傲,“这个周末是我们俩的,只属于我们俩。”
林沛然脸色微红,淡淡“嗯”了一声。
等了二十来分钟,郑文轩就到了酒店楼下。林沛然下去的时候,他正靠在半开的车门旁边,凸了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姿势,抬头一看见他,就冲他咧开一嘴白牙。
林沛然实在没忍住,大呼着“煞笔”朝他脸按了过去。
自由行并不适合开车,郑文轩于是把车停在了宾馆停车场,两个人改换步行,去附近的商业街找吃食。
“…………”林沛然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牵动了一下嘴角,摸着后颈尴尬垂首说:“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白玉深深看了他许久。
过了好半晌,他冷不丁跟林沛然说:“明天去公证处吧。”
“?”林沛然一时没闹明白,“去公证处做什么?”
傻逼。企鹅资料谁会全部填真实信息。
傻逼。每次一失踪就十天半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傻逼郑文轩,你他妈就是仗着他喜欢你……就是仗着他喜欢你……
屏幕亮了亮,郑文轩的回复来了:『Emmmmm……我错了,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林沛然幽幽叹了口气。这起码证明,这消息不是企鹅敷衍的庆生功能,而是郑文轩本人发来的。
当他想明白这点,他后知后觉摸上了自己的脸,意外摸到一片濡湿。
原来不知何时起,他已泪流满面。
第二天,林沛然写完了那首歌。
他想了很久,然后选了缪斯乐队一首经典曲子的名字,简单粗暴安给了它。
他屋子里一片昏黑,没有灯光,走廊上的光线映亮了里面简单的构造,他看到浓重的黑暗中,他的床边上坐着一个人,正对着他,一双幽灵般的眼睛黑得发亮。
贝佳。
郑文轩的笑容僵在脸上。
“玩儿够了?”
“……”郑文轩全身冰冷。
他茫然把它们掏出来,发现居然是自己留在郑文轩家鞋柜上的房卡和钥匙。
渣文他……什么时候塞进自己口袋里的?
林沛然呆愣着眨了眨眼,发现和它们夹在一起的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又丑又张扬跋扈的字,龙飞凤舞写着:
『给哥看家!』
硕大的感叹号,恨不能把整张纸都顶满。
姚乐阳说她脑子里像绑着个铅锤的时候,林沛然就害怕是这种结果,所以格外严肃提醒她一定要早点看病。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当他的担心化成真相,居然有这么让人揪心。
命运原来……是这样的东西吗?
这世上,难道真有命理之说?
林沛然会这么想,是因为他跟姚乐阳同一天生,他早上八点,姚乐阳下午五点。他们从小到大,住的是同样的小区,上的是一样的学校,学的是一样的东西,就连骨子里的执拗和倔都差不多……
同样的二十多岁,他们的脑子里,都多出了一个要命的东西。
每在那之后,林沛然又会长久地凝视手指上的戒指,一言不发,好像能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白玉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想跟林沛然说点什么,林沛然却抢在他前面开口:“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做的对还是不对……白玉,做人好难,我……不想做人了……”
白玉原本想说的话,于是就说不出来。
他陪着林沛然在阳台的瓷砖上席地坐下,跟他一起浸在夕阳的余晖里,想了想,说:
她很疯狂,但并不蠢笨。她知道郑文轩真想杀她。
她走走停停,然后在一家药店停下来。
她走了进去,买了大剂量的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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