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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Chapter 1
三月天,绍城作为南方城市,天气忽冷忽热。
这两天估计是要下雨了,整个房间像是火烧炉似的,又闷又燥。
夜曲双手插腰,看着地上摊开的行李箱,心里也很烦躁。
站在原地想了想,干脆不收拾了,将行李箱锁上,拖起来,让它贴着墙边站。
今天是夜曲跟着妈妈黄慧搬家到绍城的第一天。
跟她们一起搬进这套房子的,还有她的继父和继父的儿子。
她很讨厌那个继父,一副猥琐的样子,老是对她动手动脚的。
过几天,她就要转去绍城一中读高三。她在想,到时候肯定得想办法去申请宿舍,离开这个鬼地方。
所以,行李干脆也不用收了吧。
估计在这个房间睡不了几天。
搬了一天东西,收拾了下屋子,全身脏兮兮的。她住的这间房还没有窗户,让她觉得闷到快透不过气来。
夜曲翻出一身衣服,打算去浴室冲个凉。
刚拉开房门,听到外面有人在拿钥匙开外面大门的声音,还伴随着高亢的讲电话声。
是林中识。
就是她那个丧心病狂的继父!
夜曲顾不上洗澡,转过身,回了自己房间,赶紧将房门锁好了。
她站在门后,侧耳听着,外面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像是林中识在翻找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声音突然停止,整个房间寂静下来。
她觉得可疑,后背贴着木质的房门,耳朵贴在了门上,想再仔细听听林中识是不是已经走了?
下一秒——
“小曲!”
林中识的声音骤然在门外响起,吓了夜曲一大跳。
身体冷不丁抽搐了下,整颗心脏砰砰砰跳动着,好似要从喉咙跳出来似的。
门口,林中识还在不停地敲着门。
“小曲,在房间里面呢?”
“小曲啊?睡着了吗?”
“小曲,有没有听到爸爸说话?!”
爸你.妈.个.逼!
她不想也不敢回答。
“小曲啊,你这孩子躲在房间里做什么?”
“你房间没窗户,太闷了,要不要到爸爸房间去睡觉?”
睡你.妈.个.逼!
夜曲在心底回答。
“小曲啊?小曲!”
夜曲忍无可忍,大声回答:“干嘛?!敲门神啊!”
“小曲,你在呢?”
“刚刚是不是睡着了?”
“没事,爸爸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回来了。晚上爸爸给你做饭。”
“不用。”
“没事的,爸爸今天晚上没事。你妈妈晚上也会回来,你先开门。”
“我说了不用!”夜曲几近咆哮。
“好好。那你先休息。”
夜曲没有打开门,继续等待着。
果然,过了会儿,门外的人又轻轻敲了两下,“真的不用爸爸帮你收拾吗?要不你先把门打开。”
“够了没?!”
这次没等夜曲回答,隔壁房间的门冲出来个男孩,朝着林中识大喊,“吵死了。”
那是林中识带来的儿子,林嘉旭。
面对林嘉旭,林中识反倒是完全不用遮掩。
对他挥了挥手,“瞎叫嚷什么,滚回房间去。都已经给你好的房间,还不满意啊你。”
林嘉旭也不是好惹的,指着林中识,“你再敲一下试试。人家饿死冷死闷死,关你屁事!”
林中识终于被惹怒,抓起边上的扫帚,朝林嘉旭一棍子砸下去。
“你这混账,怎么对你老子说话的!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林嘉旭才懒得理他,转身关上门,把林中识的叫骂声都杜绝在门外。
林中识知道林嘉旭也在家,干不了啥坏事,对着夜曲的房门说了句,“爸爸去给你们买菜。”
转过身,离开了。
鬼知道是不是去买菜,反正是离开家了。
等了五分钟,夜曲听到外面一片寂静。毫不犹豫,背起自己的书包,拉开房门,冲出了那栋房子。
她刚跑出去,隔壁房门再次打开,一个清秀高俊的男孩走出来。
看了看关上的房门,低下头,有些无奈地舔了下嘴唇。
以百米冲刺的状态,一股脑跑到小区对面的公交车站,夜曲才蹲下来,深呼吸着,让自己的心跳慢慢沉静下来。
他们小区在绍城市区中心,周边有个大商厦,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她蹲在公交车站边上,只一会儿被人撞了两下。
她实在受不了,站起身,贴着公交车站牌站着。
她在想,她该何去何从?
今天,她刚到这地方,东西都还没收拾干净呢,更别提朋友啊亲戚什么的,一个都没有。
她也只能继续在街上悠悠晃晃了。
顿了下,她低头,抓着牛仔裤口袋,使劲儿掏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后面跟着“曾倩文律师”五个大字。
这是她上网查的。
曾倩文律师,是程文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夜曲决定去律师事务所找这位曾倩文律师。
因为林中识这个名义上的继父,不断对她进行骚扰,导致她无法正常生活。
可是,她是黄慧,也就是林中识现在老婆的女儿。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跟林中识都有着间接的无法切断的联系。
而现在,她想做的就是,直接把这关系切断。
怎么切断?
就算是她从家里搬出去了,她的法律监护人还是黄慧和林中识。
她忍受不了这样的关系。
她想要从根本上彻底断绝这种关系。
要从根本上彻底断绝这种关系的话,就必须从法律入手,依靠法律的手段。
但是,她是文盲,她不懂法律。
所以,她得去找个懂法律的。
这位曾倩文律师,可算得上是绍城顶尖的律师,关键是她曾经打过这样的官司,有经验。
夜曲想着,先咨询咨询下具体情况。
程文律师事务所刚好在他们家附近的商厦大楼下。
一层的店面上,挂着考究的漆染牌子,朴素却也威严的样子,还真的有点唬住夜曲。
她嘴里叼着根冰棍,蹲在律师事务所对面的马路上。咬一口冰棍,哈一口白气。
太燥了,她就是想吃根冰棍,降降火。
可没想到,都三月份了,吃根冰棍,还这么冻牙齿。
估计是刚好大中午的休息时间,律师事务所没有什么人进出。
过了会儿,她看到一个穿着外卖服的男人走进去,又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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