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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笑了笑,伸手拉过艳儿,却明显感觉到她身体轻微颤抖:“你知道我一直觉得愧疚于他,他以前恼怒我不肯问他的名字。可真当我问他的时候,他又不告诉我了。”
“应该是现在心里还气着我,那就麻烦艳儿告诉我。”
艳儿一愣,半晌道:“桃夭。”这是他在花满楼极少提及的名字,他的名字已经被他的容颜和琵琶声淡忘,知道的人,对他感兴趣的人,都已经成了亡魂。
“艳儿谢谢。你先下去,我换件衣服就来。”木莲笑看着艳儿走了出去,待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手里的那截梅枝砰然断裂,断指刚好戳着手心,那轻微的疼,让她觉得很真实。
桃夭,桃夭,这个名字竟让她隐隐不安。
木莲并没有去他那里,而是一直待在厢房,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看着院子里的梅花。她的脑子有些乱,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段时间有很多东西被她忽视了,就刚才艳儿的话,一直在回避一些重点,明显是在敷衍她。
这个陌生女人的到来,这个艳儿的出现,皎儿的死,颜绯色的突然出现,还有小妖精那怪异得让她没有一丝思绪的病……她就那样靠在窗户边直到落日沉了下去,她才推门走到他那里。
这一下午,那个女人也在这个门口站了很久,木莲学着她的样子,将手伸向门,做了一个敲门的手势,那一瞬,她竟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她低头苦笑,那个女人的眼神充满哀怨,失落,还有一丝绝望。那个叫翡翠的女人,喜欢他。
唯有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才能在他门前徘徊不定吧。
没有做丝毫的通报,她就这样推开了门,力道极轻,几乎没有让门发出任何声音,她自嘲一笑,妈的,自己怎么倒像贼了呢。
他斜躺在白色的床榻上,双眸紧闭,神情慵懒,薄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那火红的衣衫,像曼陀罗一样绽开在榻上。
而艳儿跪在地上,拿着一把木梳,专注地替他梳理着那一头青丝,如瀑布般的发丝好似流水一样披散在她手上,在零碎的光线中,泛着迷离的光泽。
木莲立在门口,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微微一疼,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这个是他的男人,一个被女人拥着的男人,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指甲刮着那木质的门框,木莲着转身退了出去,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甜腻腻的声音。
“娘子……”
跨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木莲转身挤出一个笑,道:“我以为你睡着了。”这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听得清楚吧。
“我在等娘子啊。”他起身,赤脚朝她走过来,伸手抱着她的腰,将头搁在她肩头,噘嘴说道,“你若再不来,为夫就要饿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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