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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刚才充满肃杀的林子,已经恢复了死寂,只是空气中还有让人作呕的血腥味而已。
“你一天都不在,怎么会到了这里?”木莲扶着白衣坐下,低头检查起他的伤口,撩开第一件衣服,木莲几乎可以想象出他伤痕交错的身子了。
“不要脱……”白衣低声道。
“你是要面子还是要命?”木莲瞪了他一眼,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在京城,她也这样救过他,那个时候,情景如此相似……可现在,什么都变了。
脱开白衣的衣服,木莲才发现他身体上简直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而且,最让人震惊的不是今天那些剑伤而是锁骨处,一根肋骨处似被穿孔的洞,这些位置,都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
“这些伤口是?”脑海里突然想起柳绿的声音,她说,都是她将白衣害得这个下场,“这个是燕子愈做的?”
“准确是说,应该是别人控制了皇上做的!”白衣苦笑了一下,眉间难掩酸楚。
“对不起,白衣!”木莲将衣服上稍微干净的布条撕下来,替他将伤口包扎好,待一切就绪后,木莲才想起柳绿两人来。
白衣不做声,脸上看不出有一丝情绪,从地上站起来,沉默着往前走,直到在两个小山堆前,他才停了下来。
木莲蹲在房顶上,素净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白如宣纸,而那双眼睛,却明亮如星,一瞬不瞬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
青衣男子怀抱长剑斜靠在柱子上,面目清冷,眼神警惕地看着四周,而他身后的厢房里,亮着昏暗的灯,一白衣男子抱着一把琵琶坐在里面。
瀑布般的青丝披散在肩头,搭在他白色衣衫上,遮住了半张面颊,远远的只能看得清他的轮廓,但是,即便光线不如白日那么明亮,却仍旧遮不住他精致漂亮的容颜。
木莲垂首抚摸着手里的弓箭,这东西倒像极了她在现代用的枪支,手臂支撑,把持平衡,眼里精准,唯一不同的是,枪需要勾勾手指头,而弓箭,则是需要放手——指尖一松,箭便从指尖掠过,飞向自己的目标。
放手……她低头苦笑。
手指在移向那锋利的箭头的时候,木莲身子顿然凉了一下,心也随着这突来的冰凉停滞了一瞬,随即,紊乱的跳动,深吸一口气,她竭力平复自己,希望自己保持冷静。
可是,这似乎是徒然!她已经多久没有冷静了,苦笑一下,似乎好几个月都没有冷静过,哪怕是现在,她脑子仍旧一团麻,一联想到某些需要理清的东西,她就胸闷难耐,不愿多想。总之,如白衣所说,她在麻痹自己。
冰凉的空气中,传来琵琶悠扬悦耳的声音,好似深山中那峭壁上跌落的水滴,光线中,他如玉般的漂亮手指,轻柔地抚过那琴弦,乐声倾泻而出,随即,听到他低声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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