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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腹间刺痛和伴随那两个字撞进耳膜,沈汉眼睑。他装作皱起眉,“什么?”然后无可奈何地笑着建议,“庄上校,你得先从我身上起来。”
“您受伤了!”周围的人一拥而上。
庄烨这才意识到他的手还压着沈汉胸腹,指缝透出他鲜红的血。
“抱歉……没什么,大概是认错了……”
他不敢抬眼。
许多双手伸出,沈汉摇头谢绝搀扶,泛着汗水的身躯一点都不摇晃地站起来,“不必担心,被划了一下罢了。练击剑怎么可能连一点损伤都没有。”
“但您该去医疗长廊包扎。”一个低阶军官鼓起勇气大声说。
沈汉接过外套披上身,走上前拍了拍发声的年轻军官,“请别担心,继续训练。”然后转向庄烨,“庄上校如果有空,可以陪我去医疗长廊?”
医疗长廊是一栋廊道式的建筑,从外侧看,整栋建筑的材质像蛋白石一样半透明,闪烁淡淡银光,呈现几何造型。而从内部看,主要结构是钢材和透明玻璃,视野通透,以白和青色调为主。
诊疗室充沛的白光下,一位穿白袍,领口别着红十字医疗章的女医生起身,撕下白色塑胶手套,“我检查过了您的伤口,按压止血很及时。接下来护士会为您消毒缝合。”
她推开门示意沈汉进去,庄烨跟随在后,却被拦住。
口罩后只看得见眉眼的女医师挑高一条眉毛,“您也受伤了吗?”
“不——”诊疗室的玻璃门在他面前关上。
他在击剑里愚蠢地连累比他军衔高半阶的前辈受伤,还把他当成昨晚一夜情的对象,现在被留在诊疗室外反省。
庄烨不该多想,但他偏偏一次又一次回到那一刻,扑倒在沈汉身上的那一刻。
汗湿的皮肤,坚实的肌肉,温暖的怀抱……
有没有可能,这两个人真的是同一个人?
莫如兰匆匆来到诊疗室外,抓人就问,“监察长官怎么了,为什么有人说他受伤?”
他在基地担任巡逻队长,带了自己的一队人,闹得人仰马翻。
“……我向他请教击剑,他为了救我被划伤。”
庄烨愧疚却不畏惧,即便他是上级,也做好被莫如兰质问顶撞的准备。他理解莫少校对沈汉的关切,这位少校有幸一直被庇护在沈汉的羽翼下,他视沈汉如领袖也如兄长。
莫如兰看着他,激怒竟消散下去,年轻的少校别开脸。“……算了。”
庄烨沉吟,“昨晚,你知道沈长官在哪吗,他是不是去了……中城?”
莫如兰惊讶地看着他,想起沈汉那句“生理需求”,又像吃了苍蝇。不管参谋官为什么这样问,他决意维护长官的名誉。
沈汉教过他,对一件确实发生过的事,不要全盘否认,而是只承认小部分。
“您在打探监察官的行踪吗?”莫少校冷冷地说,“如果您问我,我只知道监察官去了中城的玫瑰礼拜堂。”
庄烨心绪混乱,提前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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