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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傲娇仙尊爱上我(十)
稀里糊涂吃完一顿饭,外头也黑了下来。
云珩走出去,走到甲板上,看浓浓夜色下的江景。
江流终归入大海,船只顺流而下,带着他们向海的那边行去。
夜里江上泛了白雾,远远望去,影影绰绰。
江上升起一轮明月,月盘顺着天轨爬上来,藏在江雾后面,宛如一个面上披着薄纱的少女。
风吹动船帆,发出巨大的呼呼声响。
云珩走到甲板边缘,就着护栏往下看。
船边泛起白浪,一层接着一层,如一堆堆飞雪。
天地的悠远很容易变让人生出一种身于天地,身似蜉蝣的感慨。在这天与水之间,嗅闻着那带着潮湿气息的晚风,云珩只觉得心旷神怡,产生了一种踏水而行,畅游天地间的冲动。
傅乐书已跟着他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走到云珩身后,从后面环住他,将脑袋搁在云珩的肩膀上。
“师父,好看么?”傅乐书问。
云珩赏景的兴致因为他的出现被打扰了,他直言道:“本来好看,你一来就不好看了。”
傅乐书轻笑一声,道:“那师父你别管我,你继续看。我看你。”
云珩发现他真是越来越能腻歪了。
傅乐书感觉到云珩的不自在,倒是把手又收紧了几分。
云珩低喝道:“规矩点。”
“看到师父,怎么可能规矩得起来。”说完,他竟然还往前迈了一步,将身体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
云珩浑身一僵。
傅乐书咬着他的后颈肉,道:“师父,我好想你啊。”
云珩暗骂道:“你就是这样想的?”
“我哪里都想师父,身体的每个地方都想,那里当然也想。”
云珩被他的话臊得满脸通红,拒绝道:“你注意点,随时会有人上来的 ……”
傅乐书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那师父是说,没人看到的地方,就可以了?”
云珩踩了他一脚,道:“滚。”
傅乐书自然是不怕这种“攻击的”,他调笑道:“云宗门风严谨,到了这个时辰,弟子们都回房间睡觉了,又哪里可能会上来。”
“放肆。”云珩喝骂道,“那也不行。”
傅乐书也不管他,直接将唇印在他的耳垂上,轻轻摩挲。
云珩的双手被他抓住,十指相扣。
明明他可以逃开的,却感觉自己被完全地桎梏住,根本退无可退。
傅乐书凑到他耳边,魅惑般地说:“师父你不要总说放肆,你要说,可以……”
云珩的脸红得简直要滴血,他忍无可忍地说道:“闭嘴。”
傅乐书可喜欢看他这幅模样了,非但没闭嘴,说的话反倒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本来准备去找茬的易芳翁和贺玉来二人,本来准备逐个房间逐个房间找过去的,结果他们找来找去,死活没找到云珩住的地方。
抱着试一试的心思,易芳翁领着贺玉来上了甲板。
楼梯刚刚走到一半,易芳翁就看见了那在甲板边缘贴合着的师徒二人。
他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不懂那代表什么意思。
当他发现那是琴尊和夏商州两人时,他的惊讶就变成了目瞪口呆,最后则转变为了对夏商州的厌恶。
他看到那一幕的同时,贺玉来也看到了。
贺玉来吓得差点发出声音来,易芳翁则迅速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退了回去。
两个人自以为没有被察觉,其实傅乐书早就发现了别人的靠近。
傅乐书往后看了一眼,眼里晦暗难明。虽然刚刚他并没有神识外放,不知道来的是谁,但他也不怕会被人看见。
云珩是他的人,他并不介意让别人认识到这一点。
而且他自认为有保护好他的能力。
贺玉来跟着易芳翁回到伙房之后,才发现易芳翁的眼眶竟然有些泛红。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小少爷露出这种姿态。
“真没想到,夏商州跟琴尊竟然是这种关系。”贺玉来故意挑开话头,道。
这句话就像导火线一样,一下子点燃了易芳翁这个炮仗。
“肯定是他勾引琴尊的,难怪琴尊见着他就跟没了魂一样,肯定是他用了什么妖术。”易芳翁红着眼睛骂道,“不要脸,兔儿爷,不知廉耻。”
他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地用他所知的所有脏字鞭笞着云珩,眼神也越来越怨毒。
贺玉来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有多恨了。
这种信仰被玷污的感觉,不恨才奇怪。
贺玉来知道,以后就算真要做什么,也肯定会有一个比自己冲得更前面的替罪羊了。
最后云珩是被傅乐书打横抱起抱回房间的,他感觉自己的老脸都给丢光了。
可傅乐书的戏弄还没有结束,到了房间里,傅乐书直接把他放到了琴案旁边。
云珩正不知所以的时候,傅乐书将自己的琴拿了出来,放到了琴案上。
这琴名为浮图,乃是云珩亲手为傅乐书锻造的法宝。
“师父,弹琴给我听吧,我好久没有听过你弹琴了。”傅乐书捉着他的双手放到琴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云珩腿本来就软,现在看他这幅姿态,心也软了。
他刚动动手指弹出一个音,就感觉傅乐书又绕到了他身后。
这次他变本加厉,竟伸手解开了他的衣带。
云珩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之后,瞳孔便是一缩。
“师父,别分心,你弹琴,我弄你,咱们互不影响。”
任锋成的房间跟琴尊的隔得近,他夜里本来是打坐的,结果听了大半夜的琴音。
为了不搞特殊,他是跟另一个师弟住在一个屋的。
那琴音断断续续,不成篇章。
那师弟显然没想到琴尊的琴技这么差,有点难以置信,但又不太好说,最后他很委婉地冲任锋成说了一句:“任师兄,琴尊这是……在练什么攻击的法术么?”
任锋成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以前听过琴尊弹琴,并不是这样啊。
但为了维持自家师父的颜面,任锋成只好故作高深地道:“也许是吧,琴尊的事,咱们还是少问些吧。”
琴音只响了半夜,但云珩却一整夜没能歇息。
直到天亮他才被某位仙尊放过,而那个始作俑者,则神清气爽地跑去甲板上吹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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