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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捉虫)
连星逐在郡王府娇生惯养了三年,阿爹疼阿娘爱,还有一众哥哥争相宠着,小日子过得比在现代还要舒坦。
如今嫁做人妇,一切都不一样了。
昨晚虽未行夫妻之礼,但她心中有事,辗转到后半夜才睡下。等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人,身旁的被褥早已凉透。
她看着房中的摆设,龙凤花烛,大红双喜,再一次地确认这是她的新房。
可是一想起洞房夜的惊魂,又恍然如梦。
阿春走进内室,撩开帘帐看她抱着枕头发呆,就扭头朝大门外招呼:“主子起了,你们都进来吧。”
自外间鱼贯而入十几个捧着各种洗漱用品的婢女,在床前一字排开。
星逐抬头问道:“阿春,现在什么时候了?”
“主子,现在是辰时了。”
“怎么不叫我呢!”她一骨碌爬起来,鞋都没穿好,连蹦带跳地坐到梳妆台前。
皇室规矩多,这婚后第一天必定有一堆繁琐礼节等着她。
古人早睡早起,官员都是天没亮就去早朝,寻常人家更是起得比鸡还早。
她的公婆是这个国家地位最尊崇的人,伴君如伴虎,岂能容她怠慢半分!
她一动,一屋子的婢女都跟着动,齐齐围了过来,递青盐漱口,拧毛巾擦脸,花瓣水洗手,眨眼的工夫,梳子已经上头。
阿春笑眯眯地道:“王爷心疼您昨夜伺候得辛苦,特特吩咐了让您多睡一会儿。”
趁着没人注意,星逐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心疼什么呀,连唬带吓的也算心疼么?
她心事重重地照着镜子,上好的水银镜里清晰印出身后的影像。
她突然睁大眼睛,“你们在做什么?”
镜中,两个管事模样的婆子拿剪刀在床单上剪了一个洞,将剪下的布料放进一个锦盒里。
剪下的床单上清清楚楚地撒着几点醒目的梅花点点。
哪里是梅花,分明是滴在床单上的血迹。
再看那两个婆子脸上的姨母笑,她也看了不少狗血小说和古装剧,哪会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娇俏小脸热浪滚滚,烧红了小巧的耳垂。
阿春见着,自以为懂的地凑到她耳朵旁边:“主子莫羞,老嬷嬷说了,盒子里装的就是您的福气。”
星逐臊出一脸血,脑中空白一片,脱口就道:“那是你们王爷弄得呢——”
那几滴血确实是慕容檀昨夜换下的纱布上蹭到床单上的。
整间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单未婚的小丫鬟们,就是两个婆子都红了脸。
星逐捂脸,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塞进大大的领口里。
“起了?”门口传来男子略带戏谑的嗓音。
慕容檀倚在屏风,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屋内。今日他换了一身绛紫色圆领常服,玉冠束发,逆光而立,身姿挺拔,轮廓清朗,看得一屋子的小丫鬟都情不自禁为之心醉。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也是靖王府的一家之主。
所有人齐齐下跪,只有星逐还呆愣愣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表示。
别人只看见他脸上的笑,却只有她知道那笑容下藏着怎样的凶险。
直到阿春暗中扯了她的衣袖,她才如梦初醒地站起,笨拙地行一个福礼,“见过王爷。”
慕容檀往那两个婆子手中随意扫了一眼,“送进宫吧,别让母后久等。”
皇后亲自过目以验明正身,足见其对这个皇子的看重程度。
星逐明知道那盒东西与她无关,却不能再说什么。
慕容檀的视线斜斜地落过来,见她一副有苦难言的憋屈样,嘴角微翘起,勾出一抹笑。
他走过来,顺手抽走了正给她梳头的婢子手中的玉梳。
王府里服侍的皆是察言观色的人精,这时候都放下手中的东西默不作声地退出房门。
星逐也很想跟她们一起走,怎奈头发被人握在手中。修长手指看似动作轻柔,含情脉脉,但是只要她稍一挣扎,那手就暗中使劲,扯得她头皮发麻。
她敢怒不敢言,僵坐在那里犹如待宰羔羊。
“王妃怎么了?”
慕容檀突然矮下身子,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人高马大的即使蹲着也只需要稍稍微抬眼就可与她平视。
她甜涩一笑,“没什么呢,初来王府,一时有些恍惚。”
慕容檀点了点头,嘴角嗪着笑,“怪本王,弄脏了床,连累了你昨夜睡得不好。”
他的手从她还未挽起的及腰长发上缓缓滑下,又落到冰凉的面颊上。指腹上的薄茧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娇嫩的肌肤。
星逐浑身一僵,心说完了,他不愿被人知道伤情,她刚刚还说那床上的血迹是他落下的,那不就等于透露他受伤了么?
亡羊补牢,“王爷,妾身方才说错了话,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认错了,他非但没有放手,另一只手臂又缠上她的腰肢:“昨夜那是本王的,今夜换成你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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