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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青黄不接
陈永竞待了两三天,没等到罗绮也就走了。
转眼又是入秋,陈永竞去了北方上大学,柳予安回了绒花坊实习,沈清和也能做一些简单的花了。而柳国兴的颈椎病严重了起来,经常颈背疼痛,手指发麻。
柳国兴索性也就不管事了,将铺子里的事不论大小全部交由柳予安沈清和,自个儿就做做花喝喝茶,没事出去走两走。
晚上,柳予安绘图,沈清和清点丝线,他笑道:“予安,他们都在说你傻呢!”
柳予安抬头,“那你呢?”
“可能是傻吧。”沈清和一边将生丝拢好,一边又把白日里那些叔叔们的话学着说了出来,“凭着东南大学那名号,公司工作还不是任你挑?这里地方又小,钱又少,一年四季都是瞎忙活。”
柳予安笔顿了一下,而后无奈笑道:“由他们说去吧,我们该准备明年的比赛了。”
第二届民间艺术国际组织世界青年大会已经确定在明年十月在南京举行,柳予安这几天已经开始构思绘图了。
沈清和抽了一撮丝,排了黄白绒,“还有整整一年呢,急什么!”
柳予安停笔,换了一张纸,“上次艺术节……”
沈清和脸上的笑僵了一秒,立马咧开再笑,“你说的很对,我们应该早做准备,万一有个意外什么的,我们也好周旋。予安,你想好我们做什么了吗?你图绘好了吗?好了就让柳叔去赶……”
昨年艺术节,周文安早早的通知他们了,他们也准备了作品,可天不遂人愿,直接被陈永竞那个祸祸留下八百块钱给顺走了。
后来只有从柳国兴箱子里取了一顶樊梨花的行头送了上去,结果偏偏又和几大戏派的作品撞上了,自然而然的就落选了。
为着这事,柳予安可是心郁了好几天,柳国兴也气闷。而罪魁祸首陈永竞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过了半月又跑到绒花坊来讨嫌。坐了半天的冷板凳,才知道这事,赶紧取了东西还了回来,再登门都是心虚得不行。
……
过了几天,沈清和在后院绞完铜丝,送往铺子时,被一个女孩子拦住,“你好,我是柳予安的同学,请问绒花坊怎么走?”
沈清和看了那女生一眼,鹅蛋脸齐刘海,栗色卷发,风衣长裙短靴,他笑道:“予安同学啊,我也要去铺子,你跟着我就是了。”
而后带着那女子一同前往绒花坊,经了解女子姓陆名茗,临进门时他喊道:“予安,你同学来了。”然后端着铜丝进了里间放置。
放好铜丝后,准备出去,却听得陆茗很惊奇的说:“柳予安,你还真在这里!”
沈清和就只好靠着木墙站会儿。
陆茗又说:“你真打算在这里一辈子?”
“你还年轻,又那么优秀,做什么不好,非要在这里磋磨自己?就算这是你的兴趣,但也没必要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你看你们这里冷清得像什么样子了?”
她已经开始急了,话语尖锐了起来,而沈清和自始至终没有听到柳予安的声音。
突然沉默了一瞬,那女生又哽咽着说:“就算是为了我……”
还未说完,就被柳予安冷声打断,“陆茗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清和眼睛一眨,有故事?瞬间来了兴致,倾耳靠墙。
陆茗明明朗朗地声音又传来,“重新换个工作吧,你这样我们……”
“我很忙。”冷不防丁的柳予安就下了逐客令。
安静了那么几秒,陆茗大吼,“柳予安!你就是个懦夫!”然后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沈清和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柳予安那淡漠的声音响起,“出来吧,耳朵都长墙上了。”
偷听被抓包,沈清和走出来尴尬的笑了笑,他坐到案台,看着柳予安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弱弱地问了句,“她为啥骂你呀?”
柳予安神色如常,淡淡地道:“没有的事。你听错了!”
瞧着柳予安那一副坦荡荡的模样,沈清和想这要不是他亲耳听见,还真信了他!
见他不想说,也没再追问,取了黄白绒绒条修剪了起来,浅浅薄薄的绒毛落下铺在案上细细碎碎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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