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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你不一样
冬日里,严月渐入佳境,沈清和寻了个好天,风和日暖时,带着严月染了一批丝,这才落下一颗心来。
有了白丝,柳予安也就从枝叶中抽身,开始做清菊,排线梳绒,将绒条揉捻搓剪,慢慢成型。
排线时柳国兴嘱咐说:“全花的颜色要鲜艳,用瓷白,不要掺杂色!另外那两朵多多少少的你就得添灰丝,不要抢了主花的风头。”
打尖的时候,柳国兴他又说:“打尖你就三五七分薄,分开装,不要混了。”
在沈清和将搓好的黄绒条装好递给柳予安,柳国兴提醒着说:“还有中间的点黄蕊二三分薄,不要厚了。”
柳予安至始至终都是淡淡的点头,在柳予安上剪刀时,柳国兴再次开口,“还有……”
柳予安淡漠地打断他,“不会的我会问。”
“那…好嘛。”柳国兴有些失落,看着眼前这堆剪好的不同深浅的绿绒,再看看始终从容的柳予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儿。
儿子长大了,不需要他了。
沈清和看到柳国兴那复杂的神情,笑问柳国兴,“柳叔,三分五分我总掌握不好,有没有什么诀窍?”
柳国兴瞬间来了精神,“不要贪快,拿剪刀一点点磨,熟能生巧就会了。”又拿了根绒条,给沈清和示范了起来,“你看,就像我这样,把剪刀拿稳,慢慢往上推……”
在柳予安那里的不痛快,转瞬消失不散。
……
又过了四五日,一个阴风阵阵的午后,严月丢了猪毛鬃,来了小性子,“我手痛,不做了。”
柳国兴没好气儿的“数落”道:“年纪轻轻的,拈轻怕重的怎么能行!”
严月委屈地说:“我都梳了好几天了!”
柳国兴一吹胡子,“清和开始的时候,连续半个月都没坑过声。”
严月气呼呼的瞪着柳国兴,柳予安置身事外。
沈清和安慰着严月说:“月月,累了就休息一下,揉揉手腕捶捶胳膊,也可以出去走走。”又朝着柳国兴道:“柳叔,月月是女孩子。”
柳国兴拉上口罩,不理会他!
严月瞅着沈清和翻了个白眼,?“这大冷天我出去还不得被大风吹走啊!”
“你没那么瘦。”
严月……
……
这一段小插曲,沈清和只当是严月的小性子发作了,未曾放在心上。
直到过了两三天,严月在午休时,找着他说,“沈哥,我真不想做了,一开始还觉得挺有趣的,可这天天的就坐在那儿梳小辫儿,我头痛手痛胳膊痛!”
声音寡淡而又低沉,不似平时她惯有的明快爽朗。
沈清和第一次见这般落寞的严月,他沉默了许久,既为严月心疼,也为还在坚守的人心疼,心情沉重复杂。
他劝着严月,“再过一两月就年关了,再坚持坚持,好吗?”
这三年来,他也经历了十来次的聚散离合。他也深刻的明白和理解了为什么柳予安对这些事始终都风轻云淡。
他们每一次都抱有期待,而分别的突然总是令人伤怀。
可他总学不会柳予安的冷情和漠然。
严月没有回答,面上一片茫然,沈清和又说:“明天我再教你打尖传花,教你做蕨菜牙儿。”
沈清和立在廊下看着严月,眸光深邃并带着一些祈求,雨霏霏雾蒙蒙中,显得格外无助。严月心中也甚是难过,但终究还是不忍心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
第二天,严月去绒花坊,沈清和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笑得温和。
只见他取绒条,拿起镊子,“用镊子夹住绒条,慢慢拉,往上拉,再往内卷……这根芽儿就好了……”一根鲜嫩的蕨菜芽儿就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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