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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裙子打潮了一点,因为拖地。她的那双小而温暖的手,因为拆洗被自来水冰凉。她的头发因为打扫结束,不再束缚着,她动手解开发卡,散落披下。面庞的余光如晕,我似乎什么都无法看清楚,只能够看清楚她和她的背影。
我还能够说什么呢?这个时候我就应该到她的背后去,手先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滑到她的腰间,然后抱住她,一句话也不必要啰唆。
我就这样做了。
她为我清理房间,我期待她来做我和房间的主人。
于继虹在本城北边的公司做事。而我,正在沙坪坝一带的一所大学里,当着助理讲师。十一月的时候,我去电影院看一场朋友请的电影。大片放到一半,拷贝的胶片出了问题。院线公司负责人赶紧出来道歉。下面一干群众起哄退钱,我站出来说,算了,多大点事,咱们别为难人家了。你给我们加放一场别的吧。反正是周末。
翻出了老片,居然是《重庆森林》。起哄的人都笑了,好吧,就看这个。就冲这个名字。当然,很多人都知道电影里指的只是一个大厦,香港的一个光怪陆离的地方。而不是我们现在所在的重庆城。
看到最后,人就几乎走光。能够耐得住那般手提摄像机的摇晃,确实没几个。只剩下我的前面三排的女人。她有似乎在看还有多少人。往后看过来,我们就对望了一下。借着银幕上的光,彼此看见对方,都微笑了一下。而且,我清楚看见她似乎才流了泪。
喜欢这种电影的,都是相信缘分的。
她给了我她的电话,我给了她我的地址。所以我打她的电话,她就到我这里来了。我在阳台上,看着她推开铁栅栏大门,穿过弯曲的碎石小路,然后站到我的楼下。她抬头,太阳正好,所以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她在我的房间里穿行,上下左右前后都看了一遍。我在厨房泡了两杯红茶,端出超市里买的点心。我说,不好意思,这个房间没有女主人,所以不可能有手工制作的招待。
她就笑,可是,这个房间里至少住过几个女人。
我承认,是有2、3个,不过上一个,是我的妹妹,她来这边找工作。找到了就搬出去了。她一定是看见了阿红留下的女士拖鞋,唇膏、裙子乃至内衣。没有办法,我没有兴趣去收拾这些。也没有人为我收拾。
那幅画像上的女人,怎么没有画上面孔?她好奇了。我说,那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觉得别致,就摆在房间里当装饰品。她搞艺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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