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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那是我故意在地上做了手脚。也只有我知道，妹妹和我不是一个父亲。那年暑假父亲派出国，而母亲偷偷见面了她的初恋情人。一个星期后，父亲提前回国了。

再后来，母亲怀了妹妹。我不知道母亲怎么瞒过了父亲，我只知道，那个孩子不应该来这个世界。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魂？我不信。

但我再也找不到小雨了。我去查新生名录，没有她的存在。男友强调说，那天一起吃饭，他低头，看见小雨的裙子下，露出的是一双婴儿的脚。

也许他看见的是真的吧！可是，小雨想要害我，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不动手？那个月光铺满的晚上，就是最佳时刻。第一次见面，她何必还要给我雨伞。

为什么？

日子如常，我准备考研，打电话问妈妈身体可好，我丝毫不提往事。

母亲后来还是跟父亲离婚，但却谁也没嫁。我知道，母亲仍然疼爱我，只是看我的眼神，这些年来，样子隐藏畏惧。

学校恢复了安宁，意外自杀的男生迅速被遗忘了。有一天，我忽然接到一个邮包。打开来看，却是情书。情书里是痴狂的呓语。最下面的落款，我眼睛扫到，赫然一惊，那个男生，分明就是自杀的那一个。他的名字，早已经众所周知。

我闭上了眼睛，大脑一片混乱。老半天，才回过神。这个男孩在信里谋划威胁说，我不答应他，他就要杀了我。

爱令人疯狂。

可我却安稳地生活，一封也没收到。

男孩的遗书里，也说他被拒绝了，一共6次。

大一的圣诞节，在漆黑的学校电影院，我确实拒绝过一个男孩。因为我已经有了心爱的男友，那是男友出去给我买爆米花的空隙。

我只拒绝过1次。那男孩剩余的疯狂，是谁在周旋？

我忽然泪流满面。

好大的雨啊！我拿书包顶着遮挡，头发衣服潮湿透了。我又看见了小雨，她也在雨里，雨水却丝毫也淋不到她。

我停下来。小雨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却无所畏惧。

姐姐，我变成你的样子拒绝他。我帮你赶走他，没想到他那么疯狂，到最后想不开自杀了。我以后会补偿他的。

姐姐，我恨你，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要我出生。我在下面问去世的奶奶，她说她也不知道。所以我要自己来问清楚，那个晚上，你睡着了，说起梦话，说你很想我。你说你现在长大了，才领悟孩子是无辜的。

姐姐，你的拥抱很温暖，你知道么，那个世界好冷好黑。像我这样的婴儿，都孤独害怕地继续长大，只有脚永远停滞。

我痛哭，不可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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