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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让眼睛适应光线,看见瞠目结舌的画面。
漂亮的商昔,被她老公压倒,似乎略微挣扎了一下。粗暴的男人,和商昔分不出痛苦还是快乐的表情,构成鲜明对比。商昔的头偏转着,正对小孔的位置。
隔壁,居然是旅馆老板和他老婆在住?开始那一幕的两个主角,便是商昔和她的老公。
一定是以前的房客做的手脚,发现了隔壁动静,于是白天偷偷钻了个小孔。人性的阴暗面之一就是酷爱偷窥。
释诠看见商昔的眼角,有点闪烁的泪光。啊,她不情愿吗?她不爱她老公?那个男人……分明……无能。
心头有一丝愤怒和痛惜。以及,很复杂的情绪。如果是我,有这样漂亮的老婆,一定善待温柔,爱惜。释诠冷笑起来,世界太不公平。过一会,没了动静,释诠回到床上,躺下,一夜辗转反侧起来。
第二天见到商昔,面色似乎有点晦暗,显然是没休息好。并且,化了点妆。
释诠本来的行程是到附近的古镇看看,现在他却不想动。目睹旅馆男主人出门,他才问这年轻的老板娘,有没什么书可以借的看?比较无聊。
商昔抬头,目光怪异,沉默着,把手边看的一本递给释诠,居然是一本《廊桥遗梦》,并且是中英文对照版本。
电光火石,释诠似乎可以洞悉这个年轻女子的幽微心事。
她必定对老公不满。
看来,她似乎比老公有文化,读这样的小说。她老公动作夸张,言谈粗俗,肯定是粗人一个。
他说谢谢啊!我看了还给你。
《廊桥遗梦》……讲述的是一个潇洒浪子勾引了有夫之妇,但短暂欢愉后,又离开了。那有夫之妇灵魂交战后,没有跟着走,而是留下来,继续过平凡的日子。
在中国西南方的旅游景点范围,一个青年旅馆内,这样的现实处境,一本这样的小说,像是一种奇妙的暗示。
释诠也出门了,在吃晚饭的时候回来,商昔仍然坐在柜台前,尽职尽责的模样。他问,老板呢?
还没回来。商昔回答。
做什么去了啊?
他喜欢赌点钱,赌不大,但有瘾,有时候晚上不回来。商昔的语调和回答,像是念书认真的孩子。释诠是提着一袋书回来的,然后,顺手把借的小说还给商昔。
书根本没打开,因为以前看过。
但在两个人手指触碰的时候,商昔停顿了一下,像是刻意让释诠多接触她的肢体。
释诠心一颤,情绪波纹荡漾,他的嘴角也荡漾起迷离的笑容。他年轻,有着帅气面孔,自信足够吸引人。
凌晨,释诠听见轻微的墙壁叩击声。他开灯,凑近小孔,看见蹲坐的商昔,等待他窥视一样,眼睛与眼睛,在狭小的小孔里,视线交错。暗夜里,最适合一些事情悄无声息地发生。
商昔来释诠的房间。
释诠抱紧她,仍然没忘记问,他不回来了?
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来。
这一切,像那本英文小说《廊桥遗梦》一样香艳紧张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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