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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警察到家了，饭桌上，是热腾腾的饭菜。才结婚的老婆玉章，笑嘻嘻地问，老公，你回来了啊，我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呢！他仍然没有从思绪里抽身，只是机械地回答，“哦，好。”

看见丈夫心不在焉，玉章摇晃他的肩膀，“谢磊，谢磊，你怎么了？”谢磊终于清醒过来，脸上带出笑容，“没事呢，办案今天有点累啊，呆会帮我捏捏肩膀啊！”玉章撒娇，讨厌，人家做饭难道就不累？我帮你捏，你也得给我捏。谢磊点头，看着老婆，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在厨房忙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玉章似乎察觉他的注视，回头甜美地笑，“我做了牛排，要喝点红酒吗？”

啊，不，不要了。谢磊连忙否决。

旧的案子过去，新的会继续来。人类的美好与丑恶总是并存，报纸上新闻有慈善捐款，警察局里有谋杀和被害。

谢磊照旧办案，工作。但是，不管干什么，在某个刹那，就会闪现眼睛。没错，就是那两双眼睛。碧娴与孔会夫妇的。中午吃过饭，在休息室，头枕着椅子，抽完一根烟，谢磊终于困了。满地的玻璃碎片，鲜红鲜红的颜色，哀伤的眼睛，审讯时大哭的女人，尖叫……谢磊一个挺身，桌椅撞击作响。他拿出在警察学校短跑冠军的速度，冲到资料室，掉出碧娴的案子。

他想起了那位邻居太太。当时认为作为现场目击证人，什么都陈述清楚了就够了。现在，总觉得不对劲，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

一个周末的下午6点，再度见到邻居太太，谢磊的呼吸有点急促。作为一个年轻男人，不得不承认，这个钟太太，很迷人。钟太太认得他，似乎吃惊了，警察先生，我知道的都已经交代了，听说案子也结了您这样忽然造访，是不是有点冒昧啊！

谢磊忽然笑了，说，钟太太你好，您不要把我当成一个警察。就当我是一个好奇的街坊。钟太太纳闷地移开门，请进吧。谢磊坐下，开口喝了钟太太端出的一杯温水，“跟您实说，我做警察没多久，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虽说我们有过职业培训，锻炼坚强的心理素质，却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时常想起孔先生和碧娴太太。有时候甚至做噩梦，夫妻难做啊！您呢？”

钟太太笑一笑，有难过的表情，“我也很伤心，我们做邻居很愉快的。”谢磊低头喝水，同时问道，“您先生呢！还没回家啊！”钟太太叹息了，“他总是忙着工作，回来的少。”钟太太有问必答，态度很自然。

谢磊不再问话了，只是打量了一下室内的陈设格局，与家具的布置。大约15分钟过去了。谢磊站起身，“打扰了啊！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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