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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狠狠地施法，狂风大作，“那你也不能打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算什么高人啊！”

赤婆一跺脚，风息乱止，所有人都被定身法定住，“打你这个耳光，是因为你进城乱吐了一口痰。”

老头羞愧恼火了，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喝多了酒，御赐海内首席大法师，肩负起为皇家招揽奇能异士开疆辟土远征八方的重任，再加上平时饮食油腻，难免痰多。想不到这么小的一个不端行径，被瞧见了。

老头继续施法，一路斗到了城门口，两个人旗鼓相当，此时老头脸皮一句黄黑一片，于是扭头大喊：“你不是一座城，你就是一个大纸片。”

瞬间，夕城闪耀光芒，褪去颜色，满城都是纸。

赤婆吃惊了，就此罢手，“你这个人，果然不上道，修行只修了个崇拜暴力，赶尽杀绝，咱可不跟你玩了。”

那老头得意地“哼”道：“那你认输了，恐怕你这满城人，都是纸片变的吧！你的本事也不小，何必浪费在这些泛泛之辈的人身上，不如跟我去做一番事。”

赤婆摇头：“至上大道，才能造人。德之大者，从小做起才算数啊！我告诉你，这里的人都是真人，可不是变出来的，我们可没有这么无聊，虚构一个城自娱自乐。夕城一来是为了安顿大道太上的正身，二来，让世上有一个桃花源存在，以作典范。你这个人，跑来搞破坏，你麻烦了，准备接受惩罚吧。”

老头不以为然，“你已经是我手下败将，还说这些。”等一等，老头这次注意到，婆子提到了桃花源什么的……还提到了什么？

赤婆笑了，眺望向远方：“喂，你终于来了。”

谁来了，老头扭头，不就是那么初见到的少年嘛！

说是远方，但又眨眼间，近在咫尺。嗯，这是缩地之功。千里转眼缩小，不过数尺。

少年走到老头跟前，慢慢说道:“艮下坤上。亨。君子有终。易经你修习过没？”

“入门书，当然看过。你这个黄口小儿，究竟是谁？”

“我呀，年纪很小，又很老。”少年叹口气。

老头仔细一想，果然一开始就是这个小孩最不对劲，“难怪，你的行为这么反常，聪明的不像普通小孩。”

“所以呢！”少年摸摸自己的手，“只好亲自动手啦！”

“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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