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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如风一样消逝。

我站在阳台上，杨攀从背后抱住我，亲昵如往常。

陈风大概不用再为学费发愁了。我没有去找他，需要找的人，和需要找的感情，都是勉强。

重拾激情的杨攀，我暂时，不去计较他的衰老。

杨攀回来的第二天，大清早，再度拥抱住我，阳光猛烈而明亮，有些刺眼。我忍不住示意他，等待我一下，我找出那张CD，放出音乐。按下数字选择键3。

“多么用力地滚翻，喀嚓……”

音响出了点故障，好端端的音乐，成了变调。

杨攀没有注意到我放他听过的歌。因为有人打他的手机，他说话的口吻，应该是和商场上的朋友洽谈。

然后他匆忙穿好衣服，离开。

走前，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打了电话，给音响的售后服务部门。很快，蓝衬衫工作人员来了。我让进门，他们开始挪动组合音响，检查线路。工作人员说，也许是电路问题。

他们意外发现了一条细细的电线。找到源头，那是一个针孔摄像头。

不，不是一个，是4个。分布在卧室、客厅、餐厅，以及阳台。

我怔住了。

工作人员识相离开。

坐了许久，我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出门，散漫走着。

通过那些针孔摄像头，相必，什么都看见了。一个人有机会装上，那就是杨攀。我居然，看见了杨攀的背景。在一起多年，我再熟悉不过。他下了车子，走进仙人掌餐厅。我站在远处，并不动弹。

然后，一个年轻的男子与他一同出来。

我尾随。

在巷子的暗处，隔墙，我透过镂空，看见他们，听见他们的对话。杨攀说，“这是给你的酬劳。”

年轻男子说，“我现在不想你的酬劳了。”

“怎么，你爱上了我的老婆？”

年轻男子沉默了。

杨攀面上，浮现讥诮。

“你还年轻，我不妨告诉你，我已经拍摄下你们一起的画面。”

年轻男子的背，剧烈震动了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威胁我，还是要拿去威胁她吗？”

“这个我们夫妻的事情，你并无资格管。此外，你并无威胁的价值。”杨攀的语气，倨傲如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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