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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人终于走到她旁边,坐了下去,眼神那么熟悉地看着朝颜,像是久别重逢。朝颜一笑,无所谓地摇晃了肩膀,她等待着他搭讪。不管是老套的,还是新鲜的开头。
他说,Anty,你又来这里了?
他的语气那么低沉,幽幽然,带着无尽的伤感。甚至,眼睛里都有一点闪烁的水分。朝颜几乎要在心里大笑,见鬼,Anty是谁,我吗?但是,朝颜没有表现出任何痕迹,多么好的演技呀!何必辜负。
朝颜也抿一下嘴唇,说,是啊,你也来了?
他们手挽手走出门,然后上了车。朝颜心里,涌起的,是比潮水还要盛大的惆怅。
见惯不怪的调酒师继续低头,把他手中的杯子,擦得透明洁净,晶莹雪亮。
朝颜去酒吧,只是因为一个男孩子,在不久前离她而去。分手是太阳底下常常发生的事情。但是朝颜耿耿在心,不可释怀。那男孩子跟着一个年纪比她还大的女人,亲密地上了一辆漂亮的尼桑。她认识那女人,电视上见过,事业女强人,但感情空虚。
朝颜于是来这个“暮色”酒吧,度过了一段时间。尤其,度过每个寂寞的夜晚。她心里恨恨地,贺宣走了,难道她就没有别人么?那种期待藏在朝颜的潜意识里。
被人叫Anty,那么,当一下Anty又有何妨。
那天晚上,他们来到的,是朝颜的房子。那是租的公寓,刚刚好适合两人居住。现在,只余一人的空旷房子,回归了饱满。
他们热烈地拥抱,接吻,还没有滚到洁白的床单上,朝颜身体里的酒精的作用已经散去。她喝的一直不多,清醒过来的朝颜说,你去洗个澡吧!我等你。男人乖顺地去了。朝颜闭上眼睛,不知这样是对是错。
卫生间传来一声惊异的“啊”。朝颜过去问,怎么了?
男人指着一副小画说,镜子后面掉下来的。
朝颜拿起小画,苦笑了一下。画上,赫然是她,线条细腻,面容神情婉约动人。学美术的贺宣喜欢就着空隙,随手就给她来一张。他走掉以后,房间里所有的牵涉贺宣的东西,统统清理。没想到,在洗手间的镜子后面,还藏着一副。
那副小小的画上,写着一个英文单词,rosemary,以及一串数字。朝颜丢开画回到床上,她没去洗澡,而是躺下想了想,推开已经吻上她的男人。
他们没有做爱,她没有留他过夜,坐起身,催促着男人离开。
一个女人,在早上的时候,容颜是最为衰败的。妆容未上,睡眼迷糊,头发蓬乱。贺宣就是在那个早上离开的。她清晰记得,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她不知道男人名字,于是轻轻“喂,喂,走吧!”
男人却充满了惊讶,原本欢愉的表情瞬间悲伤。男人说,你不留我吗?叫我罗小置好吗?
她敷衍着,罗小置,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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