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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哩却些微激动起来。晚上的庆祝餐，蔡哩喝酒了。从来没接触那辛辣透明的水刀子。酝酿万分勇气，舍命相陪。心头冒出一句歌词，爱情真伟大。第一次喝，她却发现自己酒量不错。文科男都倒了，她还在。

2004年，黄苏子被选到南洋理工交换学习，联合培养。她一整年将在新加坡度过。在这所男生如牛毛的理工大学里，女生工科成绩也出众，让人很跌眼镜。黄苏子启程的那天，蔡哩被林照深拉去喝酒。喝到深醉，林照深嘟囔起来，文科没地位啊，没地位！

当然。

他们的学校是理工名校，文科不过是追求综合的面子工程，少了几十年底子，难免虚浮。林照深拉来共醉的还有法学院的一群文科男。蔡哩觉得和这群人在一起，才有共同语言。放浪形骸逞强口舌，这日子才好过！工科男们一脸豆子直到毕业才想起该刮刮胡子再去面试。

新加坡有什么好？现在还挥舞鞭子刑罚，野蛮。说到激动，林照深抨击起来。他已经思维混乱，前一秒在抨击，后一秒问蔡哩，你看过《笑傲江湖》吗？最后他支撑不住身体，翻倒在地，牛仔T恤一身灰尘。在他翻倒之前，拉着蔡哩的手，蔡哩面红耳赤不知所措，最后一起跌倒。

直到2005年春节，黄苏子都没有回来。她考取了南洋理工的硕博连读，蔡哩才知道，她当初进校，是华侨子女身份。黄苏子父母是狮城的知名画家。她与高中恋人分手，所以来这边攻读避开不想看见的人，时光寂寞，接受了一个男生的殷勤。如今，黄苏子回到来处，与前男朋友复合。

这些情况，传到林照深的邮件里。充当善后的解释。

林照深，蔡哩说，你也可以去读那所大学！公平竞争啊！蔡哩自知，说这话，含着醋意。

林照深笑笑却不回答，似对任何事都容忍。此刻他在联系不同的公司，同时还要准备司法考试。

2005年2月时候，林照深被一家地产公司法务部要了。那天去上班，试用期，他穿了衬衫西装以及打了领带，还新买了皮鞋。

蔡哩觉得有点陌生。黄苏子离开后，林照深就常常拉着她的手。是呵！她代替了黄苏子，在那个酒会上，她跌在他身上，吻到他的面孔。事后，他的文科兄弟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蔡哩在古代诗词鉴赏课上，翻到出处，反复看那一句“由来只有新人笑”。她是不是该笑呢？

她常常想起开学第一句，林照深油嘴滑舌给她解围。但之后他属于她之后，他常常沉默，爱皱眉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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