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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至微醺是最美, 菊花酒虽不烈, 但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人喝到那种似醉未醉的时刻, 清醒着却又有着淡淡的醉意, 红了脸颊,双眼迷离, 仿佛花将绽放,大梦初醒的前一刻。
“胤禛~”玉珠伸着雪白的脖颈, 朦胧的眼眸里倒映着胤禛的身影。
“如此大胆的小妖精。”胤禛捏着她的下巴,享受着她这份挑逗,他喜欢玉珠叫他胤禛, 所以他从没拒绝过, 或是训斥过她,他晓得她是懂分寸的。
趁着月色, 趁着酒醉,胤禛将身体轻轻的压在了玉珠身上,温热的大手抚过她光滑白皙的背, 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开始缠绵,仿佛要将这一刻永恒的保留下去,印在那三生石上, 生生世世永不忘怀。
在上下天光,宁楚克睡得并不踏实, 她急促的呼吸着, 胸口起伏着, 眼见着就要入冬了, 她却满头都是汗,突然“啊”的一声,大叫着坐了起来。“格格怎么了?”金琉闯进来,看见被汗浸得湿哒哒的大格格,忙拿起帕子去拭她额头的汗,冷不丁的对上一双尖锐的眸子,狠狠地盯着她,似是将她扒皮抽筋般,心里开始发怵,手一抖,帕子掉在了地上。
“出去。”宁楚克的眼里冒着火光,她紧紧的抓着薄被,手背上的青筋四起。金琉慌得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宁楚克冷眼一扫,带了几分胤禛的气势:“滚出去!”金琉受了惊吓,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都没顾得上给她家主子关门,一口气跑了老远,还摸着胸口,喘着粗气,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道是格格被梦魇着了。
见金琉过了出去,宁楚克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当下会同她撕扯,她摸了个枕头靠着,静静地想着自己的那个梦。
那些个她以为能忘记的前尘里旧事,在梦里被一一翻出,她又回到了那个初夏。七月流火。一树绿叶红花,翠碧摇曳,火红的合欢花开得正艳,她一身红嫁衣,进入了他的生活。本以为才子佳人会成就一段佳话,却奈何天公不作美。
前世的宁楚克是胆小的,她从不懂胤禛的苦心,在李氏的教导下,她是单纯的,却也是个痴傻的,从没想过身边人会害她,还是陪伴她长大的金琉。
那天,是她到死都没忘记的一天,她本是想送些消暑的绿豆汤去,却在书房见到了金琉与她的额驸红袖添香,颠鸾倒凤。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手里的碗没拿住,汤汤水水撒了一地,湿了她的鞋袜。金琉闻声从榻上滚下来,衣带半褪的模样儿她看得刺眼,心里更是痛得不能自已。“格格,格格,”金琉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裙,抽抽搭搭的哭着:“奴婢不小了,不想许配给个奴才,求格格成全。”说着“扑通扑通”的磕着头。
她双眼模糊的看向星德,只隐约的见他躺在榻上,竟是都未起身。她不忍再看下去,她觉得自己傻透了,错把凉人当良人,慌乱着跑出了书房。
她的记忆只停留到了这里,跑出了书房后,她便倒在了树下,人事不知,裙子下一摊血。剩下的便是金娥讲的了,太医只道是她身子虚弱,没留住她的孩子,但却也是因祸得福,这孩子没了反而救了她一命,只是她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她摸着平坦的小腹,她从不知有了这孩子,如今她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仿佛从不曾来过这世界。金娥看着自家主子,说不出的埋怨金琉,也说不出的心疼。“格格,孩子还会有的,您别伤心。”孩子的离去,额驸的凉薄,侍女的背叛,让宁楚克怎么能不伤心。星德此时便是再守着她也无济于事了,新婚夫妻两年半,一朝全将过往葬,半年不到,她便也去了。
床榻上的宁楚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才太激动了,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在金琉找了福晋来之前,已经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这是怎么了?可是梦魇着了?”四爷把大格格交给了福晋,她就得仔细的照看着。
“嗯,做了噩梦,现在好多了。”宁楚克乖乖的点了点头,与刚睁眼的狠厉仿佛是两个人。金琉小心翼翼的与宁楚克对上了眼,见并无什么异样,一颗心总算是回了原位,宁楚克微微一笑,藏住了内心深处的压抑,仇要在最后报,我还不急。
“没事就好,我让弘时过来陪陪你,我先回去了。”福晋赶来时正焚香,抄着经书呢,见宁楚克无事,便也告辞了。宁楚克见了弘时,其实对于这一世的弘时,她并不是很关注。
今生与前世有了太多的变化,对于她来说,最大的无疑是阿玛将弘时交给了福晋抚养,说来她竟觉得轻松了几分,这一世的弘时经历了这些,已不是那个前世里被额娘娇惯,养成了一副眼高手低,好高骛远的样子。虽说是胆小了些,可起码不用担心日后的性命之忧了,这也算是她重生回来经历的最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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