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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兮兰同福晋进宫跪谢, 而见过了小年糕的玉珠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 将一颗心稳稳当当放回到了原位置。不管她是圆的还是扁的,总归历史上的四爷有多喜欢他的年贵妃不重要, 反正她的四爷不喜欢那个调调,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她没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决定滚回去洗洗睡了,昨儿个那禽兽折腾得太狠, 现在她全身乏得很。
“额娘,弟弟什么时候能长大啊,我想让他们陪我玩。”弘时进学,这府里同乌娜希一般年纪的孩子基本没有了, 她已经等不及了想找个玩伴了。玉珠笑得慈爱, 摸摸闺女已经长长的发:“明年这个时候就差不多了。”玉珠嘀咕着,虽然明年这时候,陪你玩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你可以玩他俩啊,小孩子学爬学走学说话的时候最好玩了。
玉珠在石榴树下坐着摇椅,闺女和包子绕着院子跑着跳着,两个儿子一边一个, 睡得香甜,她的男人在工作养家,一世安好,莫不是这个意思?
第二日一早,讷锐安便等在世安苑的门口, 四爷一出门,便急匆匆的冲上去禀报:“爷,钮钴禄格格写了信。”
胤禛皱眉:“写给谁的,拿来我看。”寥寥几行字,笔迹是不是钮钴禄氏的姑且不论,内容倒算得上是重金石锤了。
“等我回来,叫宁楚克到书房。”胤禛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模样儿给苏培盛都惊着了,心里止不住的琢磨着,这又是犯了什么事儿了,瞧这架势,明显是要动怒的前兆啊。
“格格,格格!”金娥冲进了屋子,叫起了迷糊的宁楚克。
“怎么了?”宁楚克坐了起来,疲惫的眼下满是乌青,她昨儿个睡得特别差,梦里梦外,前世今生都混为了一体,一会儿高山一会儿火焰,她只觉得痛苦,竟是三更之后才将将入睡,这一早就被惊起,除了疲惫别无他感。
“格格,不好了。”金娥咧着嘴,就要哭了出来似的:“钮格格给咱们的信不知道被谁给扣下了。”宁楚克听得一头雾水,疾言厉色的让金娥止住要哭的情绪:“先别急着哭,把话说清楚,什么信啊,什么时候写的?”宁楚克一颗心突突的,紧张得抓紧了床下的被单,强装着镇定,要金娥解释个明白。
金娥抽噎了一下,咽下了委屈和焦躁:“我今儿早上被门房拦下了,问我信收没收到,我一下子就懵了,问他什么信,他说昨儿傍晚从京郊递来封信,说是给覆府上大格格的,正好看见咱们院子里的翠妞儿了,说把那信让她转交了。我想着京郊的来信,莫不是钮格格写的?”
宁楚克直起了后背,迷糊的劲儿已经清醒了过来,晶亮的眸子中含着愠色:“先别慌,不一定是钮祜禄氏的信呢,你问过那翠妞了吗?”宁楚克对翠妞是没什么印象的,只记得有这么个人,长相平凡不出挑,个子普通,总归是没一点能让人记得住的地方。
提起翠妞,金娥就气愤得不行,她知道之后,立马跑去问了,你知道她竟是怎么说的,说什么昨儿一直在房里,根本就没出去过,一副茫然的样子,差点就让金娥信以为真:“格格您说,她要是没拿,那信能自己长腿飞了不成!”
宁楚克抿着唇,她突然间有点绝望,同时又带着愤恨,你要说京郊来的信不是钮祜禄氏给她的信,说实在的她是不信的,可她为什么要给她写信啊,是想求救?唉,这特么的是在报复她吧!“该死的,当时怎么就心软了,没毒死她呢!”宁楚克嘀咕着,压不下心中的怒火,猛拍了一下胸口。
“格格,您说那信是被谁收了?”金娥怵怵的,说是愿意为了自家格格去死,可是说到底就着一条命,能留下谁不希望能活着,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嘛。
“不知道,是谁咱也逃不了了。”宁楚克闭上眼,她不想知道谁拿了信,也不想知道后果,这就像是一场等死的战役,从头到尾都是她输,这条命,若是能拿得去,那就拿去吧,末了,她看着金娥,想起她前世今生,一如既往的护着自己,便道:“不必替我去顶那罪名,你也顶不住,我给你活命的机会,你就好好的活着吧。”连带着我的那一份,宁楚克心里默默地加道。
金娥摇了摇头,泪眼朦胧,她怕死,可是她更希望宁楚克能活下去,这不是愚忠,是真心的。宁楚克摇摇头:“咱们且等着吧,等着最后的结局吧。”
金娥退下去之后,宁楚克思来想去,只觉得捡漏儿的希望不大,起身收拾收拾,去看她额娘和弘昀。,要不怎么说无牵无挂的离开这世界是不可能的呢,谁人能没有个牵挂,而弘昀和李格格恰好就是她宁楚克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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