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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阳捂着肚子侧躺在冷硬的木板上,胃里仿佛绞成了一团,他闭着眼睛,脑袋突然往墙上磕了一下。
他曾经想要很努力的活着,为此早早从家里搬了出来,半工半读完大学,开始不要命地接稿,只想摆脱家庭带给他的阴影。
可幼时父母无止境的争吵养成了孤僻性格,讨厌与所有人接触,渐渐地越来越孤独,直到被医院诊断出先天性心脏病。
那对生他的夫妻各自推卸,他妈装模作样照顾了几天,托词交手术费骗走他的银行卡后不知所踪,全然不管他儿子的死活。
沈向阳选择了自杀。
这一生活得糟糕透了,不如死了干净。
可老天看他不顺眼,非得让他穿越到这个破地方受苦。
他额头抵着土墙一寸一寸地碾,想结束生命的想法在脑海里疯长,令他瓷白的脸上都染上几许疯狂。
死了还是活着有什么不一样呢,反正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沈向阳起身往外走去,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床板上掉落,砸在他脚背上。
是陆尧硬塞给他的护袖。
他面无表情地拎起,准备将这东西还了再找个安静角落去死。
让他像那人一样赖活着,做不到。
谁知他一拎,袖筒里直直掉了个油纸包出来,那形状,纸上浸出来的油渍,不就是傍晚陆尧塞给他的大鸡腿么?
他记得还给他了呀。
沈向阳愣了一会,冰冷的心口突然拱上一点小火苗,抽抽的胃也缓和了些。
当晚他将那只鸡腿一点点吃了,重新躺回了床上。
算了,再熬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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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那么难熬,沈向阳手掌的水泡破了又好,好了又破,等磨出一手新茧后,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了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同组的那个小眼镜就不太行,干了几天突然直挺挺倒下,被送往了镇医院,直到现在也没见回来。
捧完最后一担砖,看着砖厂来的卡车碾着尘土开走,众多知青松了口气,三三两两的坐下,有些干脆躺在了地上。
砖窑清空,离双抢还早,意味着他们终于能歇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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