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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掂着小脚上前,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全是2角2分的散钱,叠起来得有一小摞。
她直接翻到最后,从里头抽了唯一一张10块的纸币塞到陆尧手里:“哎呦可快去看看,别留下什么根儿,往后画画都不利索了,阳伢子可是有大能耐的人。”
沈向阳想把纸币还给老太太:“不用花那个钱,用烟丝敷一下就好。”
前世还小的时候,他见村里的老人就是这么做的,最多就是指甲长得畸形一点,现在这缺衣少粮的年月,哪里顾得上指甲好不好看。
10块钱说不定是他们小半年的花销了。
陆尧拿着钱的手往后一倒,转而揽着他的肩膀往外带:“行了,什么烟丝不烟丝的,咱家没那东西,还是上卫生院妥当。”
沈向阳挣扎无果,硬生生被祖孙俩带出了门。
这个年代的卫生院基本都是当地赤脚医生开办,大病治不了,小病也没人来找,里头卖得最好的反而各种牲畜家禽的药。
陆尧把人带进去的时候那姓何的医生还睡在躺椅上,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打盹呢,喊了好几声才醒来。
“嗨,这点伤拿烟丝敷敷就行了,费那个钱做什么?”
他戴上眼镜观察了下沈向阳的伤势,挥了挥手,不明白这年轻人火急火燎干啥使。
“喏,我就说吧。”沈向阳右手捏着左手已经止血了的食指,见缝插针地说道:“医生都说了不用,咱们回去吧。”
想想要花钱他都有点肉痛。
陆尧却没听他的,转而问医生:“小册子上不是说要消毒吗,还要包扎,否则容易……叫什么来着,感染。”
何医生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哟呵,你小子还知道小册子啊。”
年前为了配合政.府的扫盲工作,卫生院出了一批医疗常识的册子分发到每家每户,不过没受到多少重视,不少都沦落成了厨房里的引燃物。
这个整天游手好闲,自称大字不识一个的陆尧倒记得清楚。
其实陆尧家那本也被他垫了桌角,只是当时觉得上面的画儿新奇就翻了一遍,顺带记下了。
因为陆尧的坚持,何医生从配药室拿出许久不用的碘伏,认真细致地给他处理了伤口,又把药水用小袋子装了一并交给他。
“天热就这么晾着吧,前几天记得勤换药,注意别碰水,一共两块三毛。”
陆尧看到沈向阳被药水涂得黄黑的手指头,终于松了口气,眼也不眨地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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