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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路河，蒋日升，还有今天的照相馆老板，你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陆尧逼近一步，近乎肯定地说，语气带着一丝“圈外人”的自嘲。

沈向阳往后仰了仰，有些不适应突然气势凌人的陆尧。

“也，也没有，很多人都会选择结婚生子，一辈子像个正常人活着。”

哪有什么里面外面，不过是一个敢正视自己，另一个不敢罢了。

陆尧眸色沉沉，他觉得沈向阳在规避问题，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眉间皱出深深的折痕。

沈向阳心一下就软了，他伸手抚上那道折痕，垂眼轻声说道：“我连人带心双手捧给你，你不要，我也不会轻易给别人。”

他的话极细极轻，却宛如一记重锤砸进陆尧心里，砸碎伪装下的太平盛世，直面他们之间的最核心所在。

陆尧动了动唇，抓住沈向阳停留在他眉心的手，一字一顿地说：“你会回你的城市，拥有更好的生活。”

陆家村的经历终将成为过去的记忆，到那时如果沈向阳想走，他又怎舍得放手。

爱人不成成仇人，不如一开始就划清界限。

去往大城市，那里有更开放的环境，将来即便找个“圈内人”过日子，也好过跟他在村里受人白眼。

沈向阳却不这么想，他靠近了些，踮起脚尖和陆尧额头抵着额头，两人呼吸相闻，他抬眼就望进他墨黑的瞳孔中。

“和我一起，走出去，好吗？”

陆尧鼻翼翕动，闭上了眼睛。

他祖祖辈辈生活在陆家村，大字不识几个，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这个破烂县城，拿什么走出去？

两人距离极近，陆尧鲜明而流畅的下颌线近在咫尺，沈向阳盯着那块微微绷紧的咬肌，心底生出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他一边告诉自己不能逼太狠，一边继续说道：“我现在要亲你，接受不了你就叫停。”

话音刚落，沈向阳明显感觉他呼吸一窒，不算长的睫毛抖成了筛子。

沈向阳眼中露出一抹笑意，故意缓慢地磨蹭了几秒，给他喊停的时间。

然而陆尧差点把自己憋死，正想睁眼看看到底亲不亲的时候，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他下巴上，顺带在右脸颊的咬肌上咬一口。

“嘶！”

他倒抽一口气，沈向阳一触即离，飞快跑回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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