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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阳一听这论调就头疼，连忙说道：“我挺好的，您不用挂心。”

沈玲玲嗤笑，我就说吧。

闹了好一阵才明白蔡翠芝除了给那家人当保姆，平时还接了个洗酒店床单的活，加上冬天又冷又吃不好，活生生给自己累病了，难怪面带菜色。

沈向阳有心想问问前几天不才给了50块钱吗，怎么着伙食也能好上一两个月，听医生的意思还是营养不良。

但现在这情况也不好问，只能去交了医药费，又留了点钱，说这是自己最后一点存款了，蔡翠芝连连唉声叹气，怪自己拖累了孩子。

沈向阳于心不忍，正想找陆尧借点，被后者打了个哈哈拖走了。

出了医院沈向阳才甩开他的手，眉毛皱成一团：“不借就不借，干嘛把我拖出来。”

说完还用肘子撞了他一下，气呼呼地走了。

走了一会没见人跟上，沈向阳停住脚步回头，见陆尧站在在原地捂着肋下一动不动，像哪里疼着了。

他这才想起来陆尧肋骨受过伤，别被撞坏了吧。

思及此沈向阳连忙跑过去搀住他，面色焦急地问：“没事吧，我忘了你有伤，对不——”

话音未落却见陆尧突然张开手臂抱住他，得意洋洋地说：“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沈向阳：“……”

他磨了磨牙，任凭陆尧搂着他往家走，再也不开口了。

陆尧揉了揉他护耳上暖绒绒的毛，哄道：“还没想明白呢？”

沈向阳脸一扭，给他个后脑勺。

倔脾气。

陆尧笑笑，仔细给他分析，那姑娘身上的棉衣是商场的新款，还有趴着写作业那小孩的文具盒也是新的，都不便宜，你那50块钱估计前脚给蔡翠芝，后脚就给俩姐弟花完了。

沈向阳仔细回想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陆尧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你妈的教育方式有问题，迟早都会把孩子养成吸血虫，你以后还是少掺和吧。”

眼前闪过蔡翠芝蜡黄的脸，小声嘀咕：“可她对我们几个真的不错。”

“溺孩如杀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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